會變得十分地急促,額頭開始冒著冷汗。
是做噩夢了麼?
“邊先生,沒關係,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蘇淺暖握過他的手,學著她在邊家第一個發燒的那個夜晚,他守著她時的樣子,學他輕拍他的胸膛,一遍又一遍地安撫。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
邊城逐漸地平靜了下來。
飛行了近12個小時,飛機終於緩緩地降落。
廣播裡空間響起空姐溫柔的提示聲音。
邊城被那廣播的聲音吵醒,緩緩地睜開眼,對上蘇淺暖略顯疲倦,但依舊清澈的眸子。
“邊先生醒了?渴了麼?要不要喝水?”
她替他將位置調高,倒了杯溫開水遞到他的唇邊。
“你一直沒睡?”
黑眸微眯,邊城不悅地問道。
從錦城到蘇黎世,少說也飛行了13個小時。
她就這樣睜著眼睛,守了他十幾個小時麼?
“沒有,我有睡覺的。”
只不過,他稍微有點動靜,她也就醒了就是了。
邊城看著她眼窩處的黑眼圈,眸光沉沉。
“蠢女人。”
就著她的手,喝盡了紙杯當中的溫水。
明明只是溫水,入喉卻辣得人喉嚨發燙,眼睛微酸。
飛機降落在蘇黎世的機場。
機場在一個距離市區還有十二公里的KLOTEN的小鎮上。
來之前,蘇淺暖查過攻略,知道從KLOTEN到市區,有直達的火車,乘火車只要12分鐘就能抵達市區了。
下了飛機,蘇淺暖根據機場的指示牌,打算推著邊城去等隨飛機一起託運的行李,等行李一到,再去搭乘火車。
邊城卻告訴她,不用去管行李,他自有安排,讓她推著他去機場出口處就好,自然會有人賴接他們。
蘇淺暖問他是什麼人會來接他們,邊城也不肯說。
蘇淺暖只好一頭霧水地推著他,往機場出口處走去。
遠遠地,就被一幾個身著中山裝的華人面孔所吸引。
著中山裝在國內的街上走,回頭率都會是百分百,更勿論是在這金髮碧眼的異國他鄉。
一路上,也不知道多少人朝那一行人投去好奇的注目禮,那一行人卻是對周遭的視線視而不見,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人的目光,又像是習以為常。
因為對方的裝束,蘇淺暖難免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以中年男子為首的,身著中山裝的幾人竟直直地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其中,為首的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徑自在邊城的面前停了下來。
“四少,許久不見。這位是……”
來人恭敬地朝邊城鞠了躬,視線落在一旁的蘇淺暖身上,眼底浮現一抹困惑。
“辛叔,蘇淺暖,我們剛在一個月前登記結婚。”
邊城簡短的替兩人做著介紹。
只不過是一句話,資訊量卻實在有點大。
總是自詡沉穩內斂的辛達,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辛叔,你好。”
蘇淺暖也跟著邊城叫辛叔,朝他點了點頭。
辛達趕緊回禮,恭敬地回,“夫人你好。”
辛達再次看著邊城,“四少竟然……呵呵,少爺要是知道了這個訊息,只怕會不大高興。”
辛達開著玩笑。
邊城撇嘴,“本少爺無需討他歡心。”
辛達哈哈大笑。
蘇淺暖的視線在自家丈夫和這位年過五旬的管家身上逡巡了一遍,琢磨著這位辛叔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