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沁柔姐,你手機有帶嗎?我手機昨天摔壞了,一不小心就會黑屏。”
孟沁柔馬上意識到,淺暖這是要幫她聯絡孟小魚呢,連聲應道,“有帶,有帶。”
在孟沁柔期待的目光下,蘇淺暖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撥打前,蘇淺暖一直有些忐忑。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她不知道,這個號碼,是否應成了空號。
在國外的這些年,蘇淺暖不是不是沒有想過聯絡好友孟小魚。
每一次拿起手機,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好幾次電話都已經顯示在通話中,她又給掛了。
她太害怕,害怕會從小魚的口中得知邊先生的隻言片語,害怕會知道他的婚姻狀況。
回國途中,她甚至想著,等飛機一降落,她就要打電話給小魚。
但是畢竟六年沒聯絡了。
忐忑、緊張、猶豫,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蘇淺暖出神的功夫,發現電話竟然接通了。
“是小魚嗎?”
“唔——霧草!古多多,老孃的電話!”
“把電話還我老孃!”
“哦湊~啊!古多多,你個不要臉的!”
電話一接起,就想起一連串的髒話,以及……資訊量極大的對話。
蘇淺暖拿著手機,耳廓微微泛紅。
孟沁柔也沒有比她好在哪裡去,兩人面紅耳赤地“聽”了一段現場直播。
“嘟嘟——”
要命的是,手機還被掐斷了。
蘇淺暖和孟沁柔兩人面面相覷。
“要不,我遲點再給小魚打電話吧。”
蘇淺暖提議。
“也……也好。”
孟沁柔垂下眼瞼。
自從住院以來,孟沁柔沒有一天是睡得安穩的。
也許是見到多年朋友的緣故,也是鬧自殺耗了太多的體力,孟沁柔的眼皮越來越重。
蘇淺暖一直到孟沁柔睡下後,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
她去了檔案室,這一次,檔案室爽快地把孟沁柔的檔案了給她。
也是,之前李主任不敢把檔案給她,不就是怕她知道了沁柔姐的“病情”後,不會接手麼?
蘇淺暖拿著孟沁柔的診斷報告等資料,從檔案室裡出來,回到辦公室。
儘管在蘇淺暖開啟檔案資料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蘇淺暖看見診斷報告上那一系列加粗加紅的線,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沁柔姐的情況遠比她預料當中的還要糟糕!
“歇斯底里,喜怒無常,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自殘、虐待新生兒——”
蘇淺暖看到這裡,越發確定,李煒陽把沁柔姐塞給自己,就是出於甩鍋的目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
看來,想要治好沁柔姐的心病,還需找到那味“心藥。”
……
下了班,蘇淺暖乘公交,去手機店裡拿回了手機,然後去幼兒園把遲遲給接回來。
蘇淺暖到了幼兒園,發現幼兒園裡佈置一新。
原來,下個星期就是六一兒童節了。
回到家中,蘇淺暖把遲遲放在客廳,自己則去廚房為兩人的晚飯做準備。
“酥酥,運動會我可不可以請壞叔叔過來?”
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進了廚房,脆生生地問道。
蘇淺暖淘米的動作一頓。
她低頭看著遲遲,驚訝地問道,“遲遲不是希望小爸爸參加的嗎?”
這傢伙,喜新厭舊的速度會不會快了一點?
“可是酥酥喜歡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