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錦城四少徹夜陪護,蘇淺暖已成為過去式,終於能夠任她揉捏。
哪裡想到……
蘇妍握著水杯的指尖骨節泛白,幾乎要將杯子給捏碎。
明明知道,男人那視線沒有任何的針對性,蘇妍還是微微地把自己的身體隱在唐雅婷的姐姐,唐海鷗的身後,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總歸,方才直接向蘇淺暖發難的人不是她。
如果她夠低調,或許,能夠免去這一場折辱。
蘇妍鬆開了水杯,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雙膝之上。
大廳裡,氣氛,寂靜而又沉悶。
跪下,磕三個響頭,還是看在親戚的份上?
那麼如果不顧念親戚情分呢?難道當真要人當眾扒光了衣服跪在地上道歉?
邊城提出的要求實在可以稱得上欺人太甚,可就連蘇家裡頭混得最好的蘇啟茂都以及家族勢力最為龐大的林有夫沒敢出頭,誰又敢冒頭?
“一個個地來,表姐,要不,還請你先起個示範作用?”
紀午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給邊城和蘇淺暖搬了兩張椅子過來。
邊城理所當然地拉著蘇淺暖在椅子上坐下,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的含春帶俏地朝唐雅婷看了過去。
就連聲表姐,都喊得這樣自然,彷彿兩人的關係,當真熟稔到了這般地步。
唐雅婷的心猛地縮了一下。
不是心動,而是,心悸。
就在剛剛,她還在為他的皮相所迷惑,不過三言兩語,這個男人就讓人徹底領教了什麼叫如鋒芒長背。
唐雅婷年輕時就嫁入豪門,縱然公婆對她不喜,因為連生兩個兒子,公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強行要求她和丈夫林有離婚。
這些年頂著林太太這個頭銜,多少人對她逢迎拍馬,恭維客氣,習慣了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當眾道歉無異於被扇耳光。
原本想,道歉也就道歉吧,總比被迫離婚來得強,可要她磕頭道歉,那和剝光了她的衣服,任人圍觀展覽,有什麼區別?
唐雅婷的母親蘇佩珍心疼女兒,想要替女兒說清,被林有夫給攔了下來。
他在她的耳畔低語道,“媽,如果你不想以後每個月都收不到我和雅婷給您寄去的生活費的話,還請您保持沉默。”
蘇佩珍早年和丈夫離婚,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一雙兒女供養長大。
兒子是個當兵的,收入勉強只能過自己一家三口的小日子,再沒多餘的錢能夠孝敬她。
這些年,多虧了女兒女婿,她才能過得這般滋潤。
日後若是沒了女兒女婿的供給,何以度日?
蘇佩珍邁出去的腳步就那樣收了回來。
母親和丈夫裝聾作啞。
姐姐、嫂嫂什麼的,更是指望不上了。
唐雅猩紅了了眼,她的拳頭攢勁,尖銳的指尖進肉裡,“四少,未免太過強人所難。”
要她當眾向蘇淺暖磕三個頭,那她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上流社會立足?
“唐雅婷!”
要是真把這尊大佛給得罪了,林家計劃了三年進軍國內市場的計劃豈不功虧一簣?
林有夫著急地喊了夫人的全名,那三個字裡蘊含的警告,不言而喻。
唐雅婷心有不忿,又不敢真的得罪邊城,她挺直著腰背,以傲然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害怕。
“強人所難?”
邊城唇邊的笑意擴大,他頗為玩味地重複了一遍,每一個字都說得那樣輕緩纏綿,似是情人間的溫溫細語,那樣低沉性感。
聽在林為夫的耳裡,卻是一陣心驚肉跳。
“呵呵,表妹這是承認自己穿的是假貨了?不過念在姐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