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看不出啊,孟主播在節目裡那麼高冷的樣子,私底下這般放得開。”
“這有什麼好看不出的?你以為這個圈子裡真的有白蓮花?”
“哎,你們說,孟主播到底會不會去爬陸先生的帳篷啊?”
隔著個帳篷,腳步聲依稀可聞,更不要說是那些未曾刻意壓低的音量。
帳篷外走過的欄目組工作人員的議論聲,讓差一點就丟盔卸甲的蘇淺暖總算找回了些許的理智。
她推了推邊城。
“邊先生!”
色誘這事兒吧,只能一鼓作氣。
方才邊城成功地讓蘇淺暖沉溺在自己的吻裡,眼下想要再一次故技重施,效果都會大打折扣了。
心知今晚是沒戲了,邊城咬了咬蘇淺暖的下巴。悶悶地道,“那女人十八歲出道,如果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還怎麼在娛樂圈混?”
“疼~”
邊城沒正經咬,其實一點也不疼,蘇淺暖故意喊疼,無非是想讓邊城心疼她,放過她罷了。
偏偏,邊城就吃她那一套。
他面色鬆動,知道自己的苦肉計起了作用,蘇淺暖再接再厲地道,“我還是放心不下沁柔姐,邊先生,要不,你先睡,我去去就回。好麼?”
她睜著一雙溼漉漉的眸子央求著他。
“哎,可憐我如花似玉好男兒,竟淪落到獨守空閨的地步麼?”
說罷,把頭埋進蘇淺暖的懷裡,拱了拱,嚶嚶嚶地哼了哼。
蘇淺暖只得拍了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撫。
“蘇淺暖,你手往哪兒放呢?”
男人咬牙。
腦袋是男人的面門,輕易不得觸碰。
何況,還是這種跟撫摸小狗似的動作。
蘇淺暖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討好地笑,“邊先生就答應了吧,我保證,很快就會回來的。好不好?”
“啊!”
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寂靜的夜。
“是沁柔姐!”
蘇淺暖也顧不得鬧情緒的邊城了,推開他就急急忙忙地往帳篷外跑。
“等等。”
邊城拉住了她。
“邊先生,是沁柔姐的聲音。我必須要去看看!”
“把鞋子先穿上。”
原來,方才匆忙間,蘇淺暖忘了穿鞋。
邊城蹲身,親自替蘇淺暖把鞋給穿上。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腳踝處的肌膚,溫暖了她的四肢百骸。
穿妥後,他牽住她的一隻手,“我跟你一起去。”
“好。”
兩人十指緊握,疾步走出帳篷。
……
帳篷外已經亂成了一團。
“再見,姓陸的,這條命,給你了,老孃不稀罕了。從今往後,我們各不相欠。”
纖瘦的身影,逆風,縱深跳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陸以專汗涔涔地從睡夢中驚醒,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女聲。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般不安過。
“怎麼回事?”
陸以專從帳篷裡走了出來,衛平正急匆匆地趕來報告。
“陸先生……”
微涼的夜,衛平卻起了一身的冷汗。
衛平表情的變化沒有逃過陸以專的眼,他沉了音調,“說!”
“欄目組人員說,孟主播因為喝太多的酒,失足,掉下山去了。”
“你說什麼?!”
陸以專瞳孔猛地收縮。
他提起衛平的衣領,他牙關緊咬,聲音像是從齒縫間蹦出,“你特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