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到了晚上,青冬回來了。
“小姐,張娘娘昨日一早身子不適,見了紅,以為是月事,就按往常的點了藥膳,昨日深夜張娘娘腹痛難忍,有宮女去請示了太子妃,本來要請太醫但被張娘娘回絕了,今日一早娘娘身子好了一些,不料下午腹痛加劇,太子妃就直接請了太醫,張娘娘是小產了。”
青冬過去印月閣只是幫忙,屋子裡到底太醫如何診斷說了什麼她也不清楚,只從印月閣裡打聽到了一些。
“看來昨日就已經有小產的徵兆。”從見紅到腹痛整整過去了大半天,早點知曉的話也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以前聽師傅說起過,他老人家跟師祖出診的時候遇到過不少這樣的例子,比往常月事時間遲了,有些小產只是輕微腹痛,和月事來的時候腹痛症狀相似,不被重視沒有及時就醫把體內惡露清解乾淨,容易落下病根。”
聽著青冬的分析,蔣茹茵微嘆了口氣,“太子可在印月閣?”…
印月閣內,張側妃在內屋休息,隔壁的偏房內,蘇謙陽沉著臉站在那並不說話,一旁的趙蕊和一個嬤嬤低聲吩咐著,一會那嬤嬤離開了。
又過了一小會,那嬤嬤帶著太醫進來,屋子裡其餘侍奉的人退了出去,那太醫向蘇謙陽行禮,“見過太子,太子妃。”
“王太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一回來就聽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忽然小產。
“恕臣直言,太子殿下,張側妃娘娘應當不是第一回小產了。”王太醫此話一出,蘇謙陽和趙蕊的臉色都變了,張側妃入府近四年時間,未曾發現有孕,過去怎麼會小產。
“張側妃娘娘脈象顯虛,似有淤積,根據娘娘這幾年就診情況,這宮寒是去年才開始的,去年八月娘娘也有過一回月事延遲,並無孕相的情況,臣問過娘娘,在這之前,去年五月的時候娘娘的月事曾遲了三日,伴隨腹痛虛汗,但不慎嚴重,臣斗膽猜測,五月的時候張側妃娘娘不是來月事,而是小產了。”
良久,蘇謙陽沉聲道,“那之後為什麼沒有診出來!”
王太醫後背一陣熱,額頭開始冒汗,“後來娘娘請太醫前來診看時都是在月事之中,脈象本就虛弱,臣等也只能看出娘娘體虛,不能知曉娘娘之前小產的事。”
若不是這一次嚴重了,請來了太醫,恐怕仍舊不知道。
“王太醫,如今情況如何,可有的治?”趙蕊接了話問太醫。
“這一回張側妃娘娘小產,臣已經開了藥方,等宮內惡露盡清,再開補方,調養之下,娘娘的身子便可恢復。”這樣的事王太醫也遇見的少,宮中但凡有妃子月事來遲都會及時上報,就算是遇到小產,也不會拖延這麼久都不清楚的。
趙蕊聽能夠恢復,放心了不少,“王太醫,這需要調養多少日子。”
“短則兩年。”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又沉悶了幾分,短則兩年,長則呢,太醫都不敢保證。
“小產的原因是什麼。”
“太子殿下,去年小產的原因,如今恐怕是查不出來了。”王太醫就是怕死也得照實說,如今側妃娘娘身子是已經受損了,什麼時候能養好他也不敢保證,一年前的事,說的難聽些,就算是被下毒的,如今也難查證。
蘇謙陽沒再問什麼,揮了揮手,嬤嬤帶著王太醫離開了偏房。
趙蕊看著太子,神情有些難過,“殿下,這都是臣妾的錯,若臣妾能早一點請了太醫前來診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這都是臣妾的疏忽。”說著趙蕊直接跪了下來。
良久,蘇謙陽低頭看她,“你是有錯。”
趙蕊身子微顫了一下,“臣妾有罪,是臣妾害了張妹妹。”
“張側妃性子烈,你明知她如此,就不該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