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天大的理由都好,是他這個爸沒有先做好。
“你不用給我錢了,你不想見我,我這就回自己家。你給的錢,我一分都是不會收的,不能收的。”馬順和道。
這男人有完沒完,看模樣都知道是等待救濟的難民,竟然和她裝起了面子。金美辰煩得要死,想,要不是因為蔓蔓,說什麼都不會和這種人見面,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和你見見面。”
“見面後呢?把我拋下又走了是不是?”
“不,不——”馬順和慌里慌張的,實在,是被她的話兜糊塗了。她不是要趕他走嗎。
“好吧。你既然是想到我這裡懺悔,那就做出一點像爸做的事情來。”
女兒要他出力,要他能彌補罪過,他拋頭顱灑熱血都願意。
“你說,有我什麼能做的!”
見魚兒上鉤了,金美辰總算可以露出稍微輕鬆的笑臉:“是這樣的,有個人,她經常欺負我,不僅欺負我,還欺負我肚子裡的孩子。”怕馬順和不信,再做出一副委屈的哭喪的表情:“就上一次,她從樓梯口推我,害我差點跌下樓梯,害我孩子差點沒有了。我,我現在都還在醫院住著——”
馬順和光是看到女兒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都覺得心頭肉被揪了起來,一腔熱血怒火在胸頭湧,猶如火山噴發:“是誰?你告訴我是誰!我們上公安局去告她!”
上公安局?
這死男人,都坐過牢的,怎麼連這點都想不通,居然說去公安局。
金美辰嘎吱一口咬住牙,拿袖口捂了下嘴巴,聲音低微,更是委屈萬分:“沒有證據,怎麼告?”
“那你說怎麼辦?”
聽到他這話,金美辰簡直一口血想噴了:這男人不是殺過人嗎?竟然反過來問她怎麼辦。
“這樣,你去幫我警告下她,推一下她,讓她知道,推孕婦摔倒的嚴重性質,我相信,她以後不敢做了。”
馬順和想了想,不過是警告下對方這點小事,換做是普通人的父母兄長都會是這樣做的,一口答應。
見他是答應了。
“是這個人。”金美辰從拎包裡取出準備好的蔓蔓的照片,蔓蔓家的地址,還不忘提醒馬順和,“你小心一些,她住的是部隊大院,有門衛。”
聽說這蔓蔓是高官的女兒,馬順和立馬聯想到了仗勢欺人這一說,眉頭更是一皺,拍起胸膛:“你放心。有爸罩著你和孩子,定是讓她嚐到做壞事的苦頭。”
離開金美辰後,馬順和在蔓蔓的部隊大院門前,守株待兔。可蔓蔓近來,一直在家,都不出大院。他從早上守到晚上,連蔓蔓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看來這事一時半會兒沒法幫女兒辦成,何況,既然女兒好像有心讓他留下,他沒有理由不留下。本身積蓄有限,身上盤纏不多,處於這種窘境中,不敢向金美辰和徐詠梅借錢,只得找個地方打工。
在大城市裡找工作,說難不難,但是,既要找到賺錢的工作,又能有空閒來幫女兒,就不容易了。他漫無目的,在蔓蔓所住的地方周圍繞來繞去,尋找落腳的地方方便監視。
穿過一條馬路時,因為對大城市裡的交通規則不大懂,沒有看紅綠燈指示,打算穿行,結果差點被一輛小汽車撞上。
哧——
小汽車在他前面緊急剎車。
坐在汽車後座的陸司令,本是趕著回家吃飯,被這剎車一驚,問:“怎麼回事?”
坐在副駕座的劉秘書,忙答:“小李開車不小心,好像撞到人了。”
負責開車的小李,則說:“明明是他自己先闖綠燈。”
“不管誰對誰錯,現在撞到人了,還不趕緊下車看看!”陸司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