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東西,是眼皮跳。”,她把臉仰起來給康劍看。怪了,康劍一盯過來,它又不跳了。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心裡有事?”,康劍溫柔地對著她的眼睛呵了口氣,拿起筷子吃飯。
今天是一月六日,一年一度的人大會議今天召開,討論新一屆的領導人選,還要透過各部門財政預算,會議歷時三天,他會非常的忙碌。
““我睡得挺好,可能是天氣不好,壓力低?”白雁嘀咕著,狠擠了兩下眼。
““領導……”白雁心裡面突然湧出一絲留戀,擾得她有點傷感。
““呃?”,康劍轉過身。
她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有任何訊息,給我電話!”。
康劍深情款款地擠了擠眼。
門關上,白雁吁了口氣,眼皮拼命地跳個不停,她沒胃口吃飯了,草草地喝了杯牛奶,把碗筷收拾好,拿起包,出門上班。
在班車上,她開啟手機,看看有沒短訊息還是來電未接。
手機螢幕乾乾淨淨,一切都很平靜。
白雁嘆了口氣,班車到站,她下車,向醫院走去。一進大門,就看到幾輛警車停在院中,她以為是夜裡面發生了車禍,警察過來處理。這種事在醫院是太司空見慣了,她沒多瞧,想著手術室昨晚值班的護士們一定忙翻了,不禁加快了腳步。走廊上站著許多壯實的男人,看上去象工地上的民工,頭髮亂蓬蓬,粗布衣衫上沾滿了灰塵,有的頭上還戴著安全帽,一個個臉露驚恐,卻又神情激情,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穿制服的警察。
手術室大門上的紅燈亮著,顯示正在手術中。
“是車禍還是工地意外事故?”白雁換上護士服,別護士帽時,護士長從外面進來,她隨口問道。
護士長昨晚恰好值班,疲憊不堪地搖了下頭,“是兇殺案!”
白雁一驚,眼瞪得很大。
“是商貿中心的工地上的外地民工,向承包商要工資回家過年,要了幾次,承包商要麼用各種理由推卻,要麼就避而不見。眼看著沒幾天就春節了,民工們一著急,昨晚把承包商的辦公室給砸了,承包商一火,拿了把刀把衝在前面的一個民工的手給砍下來了,早晨剛送過來,現在正在裡面接肢呢!”
“那個承包商是?”,白雁的心怦怦直跳,手不自覺地曲起。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聽說總承包商就是華興集團。唉,真是造孽呀!養家餬口的大男人,現在沒了一隻手,以後怎麼辦哦?”護士長搖頭嘆息,“呃,白雁,你臉色咋這麼難看?”
“有嗎?”白雁摸摸臉,咦,狂跳不已的眼皮正常了。
……
人大會議是九點開始,八點二十,康劍進了自己辦公室,他整理桌上的檔案和郵件,等待開會。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下來電號碼,擰擰眉。
“康助……”電話一接通,康劍就聽到華興驚慌錯亂的聲音,心裡面咯噔了下,“工地上出了點事,我出去避幾天,你幫幫忙,盡力幫我壓一下,該賠多少錢都可以,只要事情別聲張出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康劍鎮定地問,立刻就預感到事情不會太小。
“你還沒聽說嗎?那你一會就會聽到了。,”
“既然出事了,這個時候你怎麼能離開?””康劍凜然發問。
華興嘆了一聲,““我是不是不離開,不然,要吃官司的。”
康劍臉色突變,握著話簡的手哆嗦了下。
““康助,在你選舉的時候出這麼大事,我真是對不住了。”說完,華興就急急地掛上了電話。
“康助……”簡單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不好了,商貿中心工地上出了流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