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的,我們在後面還得追著你們跑!有這麼做事的嘛!”
那個要求搬書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刁難拓跋燾,竟又開始呼喝他:“你走慢點,我還要多看看風景呢!”
拓跋燾聞言嗤笑,掃視了四周一圈,“這裡有什麼風景可看?最好看的就是你剛剛曬書的那個小園子。我拎著這個很累,先讓我把書箱送到地方!”
賀穆蘭聽他這麼和待選的仕女們說話,忍不住悄悄捂住了臉。胡人的宮廷裡宦官的地位低下的可怕,這次能入宮的女郎都是身份尊貴的豪酋大族之後,別說討好宦官,便是真動手打罵,也不會有人責罰。
她已經能看到拓跋燾因為“違抗命令”被這幾個女郎臭罵一頓的情形了。
誰料幾個女郎不但沒有罵拓跋燾放肆,反倒用責怪的眼神望著那書箱的主人,像是埋怨她無事生非,又或者是勞累了拓跋燾。
賀穆蘭性子雖直,但也是女人,眼珠子一轉,再看看拓跋燾雄健的肌肉和隱隱的喉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位陛下是身份暴露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賀穆蘭好笑地揚起了嘴角。
‘罷了,他每日在宮中也實在是勞累,就當陪他放鬆放鬆了。’
誰料她嘴角的笑容還沒揚起一會兒,那書箱的女主人就立刻讓她的笑容僵住了。
“你們一起來的,怎麼就讓他幹活,你在旁邊看?你也該拿一隻箱子才是!不對!你應該兩個箱子都拿了!”
後者突然伸手一指賀穆蘭,眼神中全是譴責。
拓跋燾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身邊幾個女郎諸如“你愛吃什麼長這麼高”、“你喜歡什麼顏色”之類莫名其妙的問題,聽到書箱的女主人說了這個,揚了揚眉,對著她看了過去。
賀穆蘭原本還在心中偷笑,聽到她的指責頓時摸了摸鼻子。
明明是她先要拓跋燾替箱子引起他的注意的,他真抬了又覺得自己偷懶了。和宮裡的女人還沒進宮就這麼會作態,難怪直腸子的拓跋燾一天到晚覺得後宮很可怕了。
能進宮的女人,大多都是家中希望能為家庭增添實力的,賀穆蘭肯定這個在花園裡曬書的小圈子不屬於平城那些出了名的名媛,因為平城大多數名媛都在梅園相親之會中見過她,雖然有不少這段時間婚嫁了,也不可能這東宮裡一個都沒有。
能給出的解釋,就是這幾個女郎要麼知道她的身份,故意裝傻,要麼就是他們是外地要員的女兒,送入京來參選的。
不過皇帝提東西,她空著手也是不好,想了想,賀穆蘭對拓跋燾說道:“杜壽,你拿著兩個確實辛苦,不如給我吧。”
既然知道這些女子都明白拓跋燾的身份,這麼辛苦拓跋燾也沒意思。
拓跋燾原本不願意,可是看看身邊的女子們都對雙手空蕩蕩的賀穆蘭望著,也怕給他惹了麻煩,索性點了點頭。
“那好,反正你力氣大。”
他乾脆的將兩個箱子都遞給了賀穆蘭,賀穆蘭接過來輕鬆的像是接了兩朵花似的,倒引得幾個女子多看了幾眼。
拓跋燾也是個妙人,像是忘了其實身邊這個小宦官也是女子,和麵前的女人們並無不同,他雙手一輕鬆,腳步也就沒那麼快了,在回答身邊女子們的問題時,也狀似無意的問起那些生病的仕女。
拓跋燾一開始問生病的女孩們,這幾個女子倒像是噎住了一般,一個個閉口不談,有一個大概是不敢拂拓跋燾的面子,蚊子哼一般開了口:“有幾個女孩子確實一進宮就身體不適,不過也算不得什麼大病。”
還有幾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拓跋燾不以為意,只以為是自己現在偽裝的身份低微,幾個女子不願意交淺言深,只是默默在思考這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