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行事。
她會為自己的阿爺溫酒,陪他回憶一番過去軍中的事情,再來說說她從軍時候軍中已經發生的變化;她會取出自己庫房裡那些漂亮的布匹,央求阿母去做幾件漂亮的窄裙;
她開始和阿弟聊一聊戰馬的習性,以及如何才能養好自己的馬。
花木蘭在軍營裡是少有的細心之人,她會及時處理馬兒被馬鞍磨出來的腫塊、擦傷或者是小瘤子,她知道他的阿弟絕對不缺乏耐心,少的只是如何養出一匹出色的戰馬的經驗。
花木蘭很快得到了她夢想中的生活,那十二年來,心心念念“活著回去”後的生活。就算是阿母嘮嘮叨叨著她的終身大事、她的孩子問題,她也只會微笑,從不反駁
她知道那個“她”最終會來取代她,而那些終身、孩子,已經不是她會煩神的事情。
這麼一想,花木蘭突然對那位“她”產生了戰友一樣的情感。
有誰能說服她囉嗦又固執的阿母那些“好意”呢?
這可是個艱鉅的任務!
花木蘭坦然又安寧的過著白天練武騎馬,悠閒度日,晚上繼續著奇妙夢見的日子。她覺得她的人生已經夠奇妙的了,相對於這世上大多數的女子來說,自己的回憶足以讓七八十歲的老嫗自嘆不如,可如今這般奇妙的經歷,就算是七百歲的老嫗,怕是也會自嘆不如吧?
第二年的春天,花木蘭已經看到了太多的東西,她甚至看到了她的陛下讓自己的兒子來找她,她看到了阿單志奇的孩子,還有那個永遠讓她自慚形穢的狄葉飛。
“她”將她的人生過得分外精彩,讓她有時候也想離別父母,出去遊歷一番,看看會不會有新的故事誕生。
可隨即,她就把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如果她註定要被替代的話,至少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她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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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過去後,花木蘭染上了一個怪毛病。
她開始無緣無故的昏睡、高燒。她應以為傲的怪力也變得時有時無。在她高燒的時候,她虛弱的別人一隻手都能推倒她,可事實上,花木蘭的身體一直強壯到,在黑山那般寒冷的地方日日洗冷水澡也不會生病。
花木蘭知道,也許是自己的“大限”到了。
自從開始知道有這樣一個獨特的女子會來這裡,會小心翼翼的維護她的人生、希望將她的人生變得更美滿,希望給她一切美好的東西,她就打心眼裡喜歡與感激上了這個女人。
花木蘭為了也許會到來的“替代”而沒有盡情揮霍自己的財物,因為她知道“她”也許能將它們用在更合適的地方。
她在開始高燒的時候停掉了給其他同伴的信,因為她的夢境裡,那些同袍和火伴們,那些與她有著深刻感情的朋友,會因為長期的中斷聯絡而來找她。
某種意義上,花木蘭將那個女人託付給了她昔日的那些可靠戰友,希望他們能幫助她早日融入這個世界。
“她”一直以來的抽身事外讓花木蘭很擔憂。“她”既然已經變成了花木蘭,卻老是想著這不是自己的人生的話,這對於已經做好“死亡”準備的自己來說,實在是一種遺憾。
她希望“她”過的好,比自己更好。
只有這樣,才對的起她這短暫的三十年人生。
花木蘭將所有的信都收了起來,藏在屋後那棵大槐樹下,甚至在那棵樹下,她偷偷給自己做了個墳墓,只是沒有立碑。
別人是衣冠冢,她是信函冢,也算是特立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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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來越頻繁的失去自己的力氣後,花木蘭已經平靜的接受了可能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