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恩寵盛隆。”
梁貴妃挑起一串紫玉珠:“恩寵盛隆?你莫不是在說笑吧?”
比起那些削尖了腦袋想跟著梁帝一同出行的妃嬪來說,每次被主動要求隨行的梁貴妃已經比皇后還要惹眼,畢竟皇后去大典是名正言順,可貴妃再貴,也還是妃嬪,卻能每次都被點名。
司徒雪衣說道:“娘娘何必興致不好,臣下倒是可以保證,這次的大典,一定比往年都要熱鬧許多。”
梁貴妃從銅鏡中看著司徒雪衣:“你打算給本宮看什麼好戲?”
司徒雪衣慢慢一笑:“娘娘這就誤會了。祭天大典上錦衣衛需要全程守衛,任何一點錯處都會是錦衣衛的失責,臣下要保證的恰恰是不能有紕漏。”
梁貴妃訕笑了一下:“司徒雪衣,京城中的姑娘們都說你陰陽怪氣,沒記錯的話你是司徒家第三代的單傳,以你的家世出身,現在卻沒有一個世家女子,肯嫁給你?”
司徒雪衣麵皮白淨,周身都是那種陰鬱幽冷的氣質,他繼承司徒家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因為他的親爹根本不知為什麼死於非命。
應該說嫁給司徒雪衣的女人,毫無懸念就是司徒家這一代的女主人。
可這樣也沒人肯嫁。
梁貴妃忽然笑的明媚,用胭脂點著自己的兩腮,漫不經心說:“你若哪天有了想法,我本家還有好幾個小侄女,模樣和性子都不錯,儘可以都隨你挑。”
司徒雪衣掩下眼瞼:“多謝娘娘了,臣下何德何能呢。”
梁貴妃透過銅鏡若有若無的笑,司徒家族雖然現在式微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能成為司徒家的女主人,也是一項臂助。
她跟司徒雪衣現在看著是在合作,但就算她,也無法完全信任這個男人。
片刻後,梁貴妃注意力回到鏡中,專心致志開始描畫眉眼。
走出貴妃的寢宮,司徒雪衣看向了一旁宮人,宮人頓時壓著冷汗垂下頭,暗自希望自己原地消失,司徒雪衣幽冷一笑。
別的人都是京城中女眷前仆後繼的俊雅公子,只有這位渾身陰森森,配得上他家世的女人不願意將就這樣陰冷的男人,願意將就他的女人,都是因為家世不夠。
所以時間越長司徒雪衣越如同橫亙在京城公子中的一道冷刺。
梁輝就打著傘在殿外等著:“大人。”
司徒雪衣走到傘底下,面部譏削地看著貴妃宮裡一眼。梁輝一路跟著他走到宮門口,出了侍衛的視線才說道:“大人定好大典的安排了嗎?”
司徒雪衣轉身看向梁輝定定道:“最近你和楚湘館那位花魁,相處的還舒坦麼?”
梁輝握傘的手緊了緊,抬起眼迎上司徒雪衣視線:“大人?”
司徒雪衣陰涼一笑:“用不用我告訴你家中的嬌妻,一直以來,她的‘夫君’都在幹些什麼。”
梁輝鬆開了傘,直接屈膝跪下去:“屬下若有失職的地方,請大人明示和責罰。”
他的事在司徒雪衣那裡很早就不算秘密,流連青樓女子,對他來說也是很久以前就開始。但司徒雪衣為什麼現在提出來。
司徒雪衣聲音低柔:“責罰你?梁輝,那三家青樓的女人早就跟那孔玲瓏是一丘之貉,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樣你還敢和那些女人繼續來往?”
梁輝伏著身體:“大人,屬下對天發誓,絕沒有在那地方說過一字半句。”
青樓永遠都只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或許那些權貴不知輕重,在女人面前口無遮攔,但他不會。
司徒雪衣眯眼瞧著他:“梁輝,你幾時天真的覺得不說話就足夠了?”
梁輝四肢幽冷,他是指揮使,他只要出現在那個地方,說話與不說已經沒什麼區別。
“屬下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