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平頭百姓,也並不想得罪都督府。”
說完這話,趙十六就悻悻走了,巧兒也甩了甩衣袖,隨後離開這個巷子。
轉過拐彎,孔玲瓏卻聽見馬蹄聲疾行,緊跟著一聲:“少當家!”
就看到夥計趕著馬,徐大夫被顛的上氣不接下氣,臉上是青白一片。
可是到了她跟前,夥計還是立即剎住了馬,徐大夫直接從馬車跳了下來:“少當家!”
直到從頭到尾看到孔玲瓏安然無恙,反倒身後兩個丫鬟還面露得色,茯苓說道:“徐大夫來的正好,我們還想這麼遠路要走回去呢,現在有了馬車,真是太方便了。”
徐大夫白眼沒有翻上來,根本顧不得跟茯苓丫頭爭辯,孔玲瓏正是從這條街府衙的方向來的,主僕三人又身無長物,去府衙那種地方難道不曾吃了虧?
劈頭蓋臉就說道:“便是有天大的事!少當家如何能鬧到府衙那地方?衙門歷來是有理也說不清的地方,少當家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小小一個百善莊不算什麼,還有這天底下那麼多孔家家業,少當家就打算置之不理嗎?!”
徐大夫這一路緊趕慢趕,急的心急火燎,這麼多日子的擔驚受怕都彙集到這一刻,也顧不上自己對孔玲瓏講話的口氣是不是衝。
但孔玲瓏自是不會惱,她盯著徐大夫那一臉急怒攻心,恍惚間從他臉上看到了長輩的影子,一笑道:“徐掌櫃,沒事了,都解決好了。”
徐大夫聽了這話不但沒有心安,反而越發鼓著眼睛,什麼沒事了?什麼解決好了?尤其孔玲瓏輕描淡寫此時一張臉,更讓徐大夫遭遇到了衝擊,這位少當家,這位大小姐,究竟有沒有認識到京城的人心險惡,世事無常?
看她從府衙安然無恙走出來,已經能想到並未吃什麼虧,可是徐大夫已經是驚弓之鳥,他覺得少當家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出事。
這時,玉兒察言觀色,立即把手上謄寫的那一份供詞拿出來:“對了,徐掌櫃,之前那汙衊我們百善莊偷藥方的人,剛才已經當著府尹大人的面招認了,這是他的供詞,府尹大人已經同意,我們可以在周邊張貼三日,以證清白。”
徐大夫聽了這話張大眼,再去看孔玲瓏,孔玲瓏卻是默許:“今日回去還要麻煩徐掌櫃把夥計們再叫過來,多謄抄幾分這供詞,張貼到大街小巷去。”
孔玲瓏說的認真,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徐大夫覺得口中氣苦,敢情他擔驚受怕來到這,說了那一篇話,竟是半點作用沒有。
來的路上他看到街上的反應,就知道少當家鬧到官府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這個當口再去張貼告示,當真是不怕風頭出的太多。關鍵這風頭,它也不是什麼好風頭吧。
孔玲瓏只看了徐大夫一眼,她自來到京城,所做的事情就不會善了,不管是委婉還是直接,只要能達到目的便都是一樣的。
主僕三人上了馬車坐著,徐大夫一個男子,自然不方便再坐馬車,但他不會騎馬,便說自己先行去通知外面的夥計,等到了百善莊再跟孔玲瓏匯合。
於是兵分兩路,但是百善莊的夥計攏共就那麼幾個人,想要一夜間謄抄能貼滿大街小巷的告示,肯定不可能。
所以孔玲瓏真正的做法,是用了一百兩銀子,去街上直接找願意抄寫的路人,抄一張一兩,願意留下來整夜抄寫的,直接給二十兩。
要知道,街上賣字的那些文士,有點名氣的,一張字畫也才能堪堪賣一兩,一個月能保本賣掉十兩銀子,就算運氣不錯了。這還屬於高收入。
所以有錢使得鬼推磨,孔玲瓏簡直就差在百善莊門頭上寫字,孔家有錢,孔家有的是錢。
就是衝著錢的面子,也沒人會拒絕吧。當即兩個丫頭在街頭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