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別的男人。
她的一舉一動徐勝宇看在眼裡,馬上就解讀出來。低沉的聲音如沉寂了百年的寒冰,畏寒且冰冷,“你不必覺得難堪。我們彼此彼此。”愛慕有夫之婦的他也非善類。這麼想來他們還挺般配的。
被帶走前,他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裡面是陳星蕊想破腦袋都看不透的心思。
跟著他的背影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他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很不堪,而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嗎?
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在罵自己。
陳星蕊撅起嘴巴,對他心生埋怨,虧得剛才她向太子求情。拍拍膝蓋處的泥土,搖晃著身子跟著軍隊走了。
將書生和桑瀾帶到安全之處的戵璞毫無停歇的準備走了。
“她會怎麼樣?”一路裝睡的書生終於按耐不住,在他臨別之前說出了疑慮。
戵璞倒是有幾分驚訝,他本以為他會裝睡到底。想不到還有些良心,便和他多說了兩句,“處罰是逃不了,命應該能保祝”依照他對太子的瞭解,陳星蕊一定完好無損繼續做太子妃,只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味道。
他尋思著一定是和穆曉曉在一起久了,變得愛多管閒事。這幾天來,他一直躲在暗處保護穆曉曉,他們幾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他最清楚不過了。
“那你帶我回去。我親自和太子解釋。”書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血液不流通又跌倒在地,扶著腦袋蹙眉閉眼。
“你真的想幫忙。”戵璞突然想給他一個機會。算是考驗他和陳星蕊的考驗。
“我手無縛雞之力,能做什麼?”書生顧影垂憐,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自己何德何能讓陳兄,不,陳姑娘如此對待。
“你把她綁起來。”在他思緒飄零時,戵璞從腰間拿出一根繩子丟給書生。
白面書生拿到繩子先是一愣,然後看著到底昏迷的桑瀾,閉著眼睛靜謐的她美如畫。“桑瀾姑娘。”他依舊痴心念著。
“你如果有信心將她綁到太子府就能解她燃眉之急。”戵璞又說,“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想救誰?”面對他的步步緊逼,書生一時說不出話。
一個對他情深意重,一個他願甘倒塗地。
自古情誼難兩全。
“你好好想想!”戵璞看天色已經暗了,外面的星光璀璨,周圍的環境還能看清。
“名字。”身後的書生痴痴的念著,抬眸,眼中的光芒不輸給天上的星辰,“她的真名叫什麼?”一直她都以男裝示人,從頭到尾也就說了一個姓氏。或許他對她的瞭解太少了,亦或者,他從來沒對她上過心。讀聖賢書行仁義事的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殘忍的人。
他總說喜歡桑瀾,卻什麼都做不了。還一直拜託陳姑娘替他想辦法。
真的很殘忍。
“陳星蕊。”最後戵璞並沒有說陳星蕊是太子妃的事情。看透滄桑,唯有情難以勘破。
戵璞走了,室內一片明亮。
書生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繩子。
“陳——星——蕊。”他念得很慢,一字一停頓。
——今後我答應了太子會同她去城外遊歷,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了,在這兒陳某以茶代酒感謝二位的照顧。
——你不回來了嗎?
——不回來了。
回頭再想,她今天是來告別的。
——你以後千萬不要忘記,是我幫桑瀾姑娘送你到你身邊。
她最後悲傷的表情,他分明看到了。為什麼無視了!
——穆姐姐,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等會兒太子來了,書生的性命難保。我求求你了,帶他走吧!越遠越好。
她說的話他全部聽到了。當時震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