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淡淡聲音傳來,獨孤衲皺著眉頭,陰翳的道:“放她們走。”
“放開我,我不走。”芙雅在安堯息懷中掙扎著。
安堯息見著黑壓壓的鐵騎已經閃開一條小道,心中暗暗害怕獨孤衲反悔,手中用力,打橫抱起了芙雅。
芙雅頓時覺著後脖子一涼,然後沒有了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輛馬車上,芙雅感覺此時的氣氛很是熟悉,馬車雖然不停的晃動,但是自己卻穩穩的枕在什麼地方,一股溫暖的力道託著自己,一個熟悉的女聲說道:“多謝安公子,要不是小姐真的就難逃這一劫了。”
芙雅睜眼望了一下,自己正枕在安公子的腿上,對面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芮微。
芙雅緩緩轉頭說道:“芮微,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裡?”
芮微連忙說道:“小姐,今天見小姐出去遲遲未歸,芮微心下著急,便在園子中踱來踱去,不料遇到了喬裝的三小姐,因為素知三小姐詭計多端,心思陰險。奴婢一時好奇她到底去哪裡,便跟著她,一直跟到了河間府,然後見她進了裡面在側門的地方說,要主家讓四小姐消失,然後還說什麼金石王冢,什麼廟堂下野的。奴婢聽不懂,但是前面的奴婢還是知道的。便急急的跑回來求救,還有因為奴婢從小在芙家長大,對小姐的事情還是清楚一些的,就去求了安公子,然後安公子便將小姐救下了。”
芮微說完長舒了一口氣,看向芙雅。
芙雅緩緩坐起來說道:“回去,我要救她們。”
安公子驚訝一笑說道:“你走了,便是救了她們,你再待下去,芙相都保不了。”說完停了一下繼續道:“感覺今天的你不像你,你是不會挺身而出的,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只會作壁上觀。不過現在皇上的親衛軍馬上就到了,獨孤衲是動不了鶴玄的。”安公子說道這裡的時候聲音有些微微的啞。
芙雅不禁一愣,淡淡說道:“你通知的?”
“嗯,我只是給宮中發了一隻鴿子,剩下的造化就看鶴玄她們的了,是死是活誰也說不清楚。希望那隻鴆鳥真的是鸚鵡。”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飽含意味的看了一眼芙雅。
芙雅一怔,連忙說道:“那就是鴆鳥,不是鸚鵡。”
“真的?”安公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芙雅,然後手指覆上芙雅的手腕,思考良久說道:“你的確中了鴆毒,但是卻沒有生命危險。”說著看著窗外,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鶴玄還是凶多吉少。”
芙雅卻不禁一笑,安公子不解的看著她說道:“怎麼,剛才還很是在意她們,現在怎麼變了呢。”
芙雅不語,但是她心中明白,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便聽過鴆鳥,知道它羽毛綺麗,可是沒有錢,又顧及身上的毒,但是現在她並不怕,剛才替鶴玄抓鳥的時候,鴆鳥剛落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她便將毒轉移到珠子裡面的一棵草上了。
然後在放鳥回籠子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捨不得,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綺麗的鴆鳥用意識催動到了珠子裡面。
現在這隻鴆鳥估計在自己的珠子裡面散步呢,因為它已經被剪了羽毛,沒辦法飛了。而證據這回事估計只能讓獨孤衲自說自話了。
芙雅坐在馬車中,騰騰的到了芙家門庭,馬車緩緩停在角門邊,芮微剛要下車去叫門,門卻緩緩的開了,一個碧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來,在門廳前緩緩停下,美目撇過馬車,淡淡抬眼望去。
芙雅被安公子攙著走下了馬車,一眼與那碧色女子對上。
兩人同時一驚,不是別人碧色女子正是三小姐芙軒,芙雅看著芙軒的神色有異淡淡的浮上一絲憤怒,雖然她不是整個事件的主謀,但是她無疑是個重要的導火索,若是沒有她,也不會引來魔頭獨孤衲。
頓時恨意騰騰而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