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尚武,從他懂事起老王爺就拎著他的耳朵教育他,百無一用是書生,別跟老水家那些沒用的東西學!
於是,老王爺為國捐軀之後,可憐的南安王就只能子承父志,扔下狼毫拿起銀槍,穿上鎧甲直奔戰場,天天與刀槍為舞,跟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作伴……
說起來,也是一把流不完的辛酸淚!
水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後方一陣喧囂,沉穩而輕快的腳步聲由遠而來,放眼望去,竟然是一隊御林軍。為首的軍官舉著令牌,高聲喊道:“奉旨開路!閒雜人等速速回避!”
一聲令下,御林軍就像一支長矛一樣衝進人群,把將路圍得水洩不通的百姓給分散到了路的兩旁,在他們的護衛下,遊街的隊伍緩緩遠去。
看著遠去的那一抹紅,水溶發出一聲無奈地嘆息,南安王納悶:“嘆什麼氣?嫌皇上把你的得意門生給搶走了?畢竟是你考出來的,誰能把你這個恩師大人給忘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手底下不敢說人才濟濟,但也不缺這三個禍害吧?”水溶又一聲長嘆,“我在為那白痴發愁呢!三年前他給我甩臉子的時候你是親眼見了的,到現在都沒跟我好好說過話!”
南安王默,心說你以前眼睛肯定長在鼻子眼上了,才認為那是一個好哄騙的主兒!別看表面上笑眯眯,可難親近著呢!
他們在這兒糾結賈寶玉,皇宮裡,皇帝在為如何安排這三個人才絞盡腦汁,尤其是怎麼安排柳子丹!
雖然考了個狀元,但不可能一開始就安排重要的職位,外放的話最高也就是一個正五品知州,可關健是,皇帝不想讓這個賞心悅目的少年離開自己的視線,他還想著這個奇才培養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呢。
更何況,柳子丹可是連中三元,跟一般的新科狀元待遇能一樣了?直接放一個三品大員都沒人敢說違制,放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太屈才了,老天爺也不答應啊!
(老天爺怒:你愛放幾品放幾品,關老子鳥事?)
於是,皇帝開始在滿京城劃拉那些獲缺官職,而且還得是文職,劃拉出來統計一下,頓時滿頭黑線。
五品以上二品以下的缺,只有兩個御史的官職最適合柳子丹,剩下的要麼是中樞要位,要麼就是品級太高,柳子丹初入官場不合適,一下子躥上去太扎眼!
可柳子丹去做御史不是要了他的親命嗎?皇帝撫額長嘆!
最後,為了能讓自己活得長久一點,他大筆一揮,把他們三人塞進了翰林院,你們去給朕當書記員吧。
一甲三進士全進了翰林院,成了皇帝的私人秘書……
可別以為翰林院只是個修書的閒地方,那裡是分成兩個部門的,一部分修書編史,而另一部分則是負責擬詔書,寫聖旨,在上朝的時候記錄皇帝和百官的言行。
那些身為皇帝的親信和智囊團的內閣大學士們,都是從這些書記員裡提拔上去的。
所以,官場上就有這麼一句至理名言——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內閣,也只有一甲三進士,才有資格直接入翰林為官。
二甲三甲想進翰林?對不起,您接著考庶吉士去吧!您考上了庶吉士就能進來修書了!注意,是修書!
什麼?您想當書記員?您考了一甲?您後臺很硬?您是皇上欽點?都不是?都不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要知道今天的書記員就是明天的宰相,你想當宰相?有那份能耐沒有啊?
在柳子丹被欽點為書記員之後,緊接著皇帝就以柳子丹“連中三元,曠世奇才”為由,加封了正二品太子少傅的官銜。
眨眼之間,五品書記員就成了二品高官,閃瞎了全京城人的眼!滿朝文武更是兩眼放光,幾乎可以預見,時過不久柳子丹就能穿著一品大學士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