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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賈寶玉笑道:“……我能使喚你們?只是奉勸各位一句罷了——運作你們的關係人脈,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們閉嘴,哪怕不支援柳子丹,也不要人云亦云跟著上疏,都只看到他是戲子出身,卻忽略了他東平侯公子的身份,皇帝要給他正名,直接給東平侯平反就行!到時候,他‘蒙冤’的‘忠賢’之後,依皇上對他的寵幸,讓他襲爵都有可能……更何況,皇上要保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別現在被人拿著當槍使,最後還被當成棄子丟出去!”

一番話把眾人說了個冷汗淋漓,紛紛表示回府以後,一定要聯絡還在喘氣的親友們,把這翻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他們聽,奶奶個腿的,一不小心差點把權傾朝野的相爺往死裡得罪,太可怕了!

其實更可怕的賈寶玉還沒說,依舊柳子丹的性子,除非皇帝真把他給廢了,要不然等他翻過身來,肯定是一翻腥風血雨的震壓!

而皇帝,他現在還不表態,無非就是等柳子丹回來,想借柳子丹的手,把順王的爪牙給他來次大換血,換句話說,別說鎮壓了,他不暗地裡推波助瀾就是好的……

想到這裡,賈寶玉輕嘆一聲,在官場上混,果然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危險活,上一刻或許還山珍海味胡吃海塞,下一刻就可能直奔斷頭臺——那吃進去的美味都不一定來得及嚥下去!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邊踩著別人的腦袋,一邊明槍暗箭往上爬,結果還沒爬到山頂,卻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大石頭滾下來給壓得粉身碎骨。

賈寶玉送眾人到大門口,把想上馬的賈政和賈珍給留住了,“父親,珍大哥,有幾句話想要跟你們商討。”

賈政和賈珍疑惑不解。

“也許,榮華富貴很難放棄,可你們也看到了,四大世家如今只剩下寧榮二府,而寧榮二府的爵位,已經襲過三代,你們,有什麼打算?”

這話看似問的是他們兩人,他的目光卻直逼賈珍,襲爵已經襲完了,這代襲爵人死了,寧榮二公也就不存了,是繼續買官混跡官場,還是安安心心做一個普通的世族,等著沒落?

賈珍沉默了半晌,道:“以後再說吧!”

賈寶玉點點頭,送他們上馬遠去,嘗夠了繁華的滋味,要放棄,的確很難,既然他們不願意主動放棄,也就只能等著被皇帝奪取,反正,結果一樣。

一個月以後,柳子丹攜妻返京,當他滿身肅殺之氣站在朝堂上的時候,滿朝俱寒!

“人人都說我是戲子,證劇呢?我唱過哪堂戲?有誰見過我唱戲?”皇帝的九龍寶座上空無一人,大朝會之上,北靜王大皇子高居御階,文列東,武列西,柳子丹面無表情地站在百官正前方,俯視著他們。

眾人被他的氣勢驚駭到了,可不服輸的就把證劇擺在了眼前,柳子墨雖然下落不明,慶喜班卻還在京城,慶喜班的班主,就跪到了他一輩子都沒資格登臨的議政殿上。

大殿之上,辱罵之聲迭起,甚至有人要喊御林軍進來抓人,御林軍豈是他們能命令的?他們接的命令可是隨柳子丹調遣,沒他的命令,誰敢進去?

“拿來一個戲班的班主就能定一品大員的罪?”賈寶玉有些不可思議地輕笑了兩聲,他可是作為柳子丹的同黨被一同討伐的,這些人就拿這信討伐他?

“柳相爺雖然是在你慶喜班長大的不假,可是班主,你可有他的賣身契?”此話一出,滿堂震驚,只聽賈寶玉又接著說道:“我只記得我曾給柳子墨一個人贖過身,當初賣身為戲子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鬧哄哄的議政殿裡變得鴉雀無聲,賈寶玉看著瞠目結舌的官員已經不做他想,感情他們根本沒查明白,當年賣身的,根本只有柳子墨一個人啊祖宗!

“你們真以為我膽大包天到,讓一個戲子進我家學堂拜師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