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翩做的結紮手術,在醫生眼裡就是個小手術。
手術過程就十多分鐘。
術後留院一小時觀察,沒有異常情況就可以回家了。
即使如此,早上何翩送了祝福去幼兒園,還是央求祝熹陪著他一塊兒去醫院做手術。
何翩進手術室前,還是一隻雄鷹,出手術室後,他彎著個腰,扶著牆走出,佝僂如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大爺。
“怎麼樣?是不是疼?”祝熹扶過他,要把他安置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
何翩擺擺手,有氣無力道:“椅子冰的,不想坐。”
站著也好難受。
何翩鐵青著一張臉,快吐了。
祝熹道:“真是難為你了,主動說結紮,我如果阻攔你,顯得我傻了,我不攔你,你現在這病貓樣,顯得你傻了。”
何翩深深吸了一口氣。
下腹墜疼。
術前沒啥,就是術中何翩躺在手術檯上,一度覺得自己的那啥玩意兒,要被醫生割下來了,心裡開始擔心。
縫合時的拉扯感才最恐怖,何翩額頭上全是密集汗珠。
主刀醫生看他過於緊張,一邊縫線,一邊寬解道:“沒事,馬上就縫好了,術後一個月,該幹嘛就能幹嘛,如果你的伴侶只有一位,且雙方身體都健康,那你以後就不用戴套了。”
何翩沒有心思去想那種事了。
他做完手術,感覺下面繃著的,在往下墜。
回到家也是,他不想坐,不想站,就躺在沙發上,感覺自己低燒了。
祝熹坐在他對面,打量著他,咬著蘋果道:“你這樣子,別是不行了。”
“行不行,到時候恢復好,你試一下就知道了。”何翩嘴硬,但心裡沒底。
“行,我等著。”祝熹咬完最後一口蘋果,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說道,“要是不行了,我馬上換人。”
何翩:“你好狠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行了,你就要丟掉你的糟糠之夫。”
“這不廢話,我還年輕,難道要我為你守活寡?”祝熹站起來,走上前,拍拍何翩的臉,“所以,你最好給我行,到了七、八十歲,也要比牛壯。”
肚子裡的孩子踢了一腳,示意散步時間到。
祝熹直起身,“好了,你有啥事就叫王姨,我出去溜達一圈。”
每天祝熹都要外出溜達,走上一萬步,以確保肚子裡的兩個孩子長得不過於大。
否則孩子一大,剖腹時的損傷就會加大。
何翩想陪著她一起去,奈何身體剛做了手術,不易走動時間太長。
何翩叮囑道:“你就在紫園內溜達,快生了,別走太遠。”
“知道。”
祝熹嘴上這樣說,但還是去了常去的附近公園散步。
正常懷單胎的孕婦都是足月生產,但祝熹這次懷著雙胎,胎兒危險係數高,需提前剖腹生下。
生產時間就定在了一個月後。
孩子的雙人嬰兒床,衣服鞋子等等都是買的雙份,月子中心也早早訂好了。
何翩定了最貴的月子套房,50萬一個月。
育兒嫂也提前備好了兩位,家裡也多請了一位保姆,王姨就只負責照顧祝福。
何翩最近還算聽話,沒有胡來,但祝熹免不了會發現有女人主動聯絡他,給他發一些露骨訊息和照片。
他這種階層的男人,他不招惹別的女人,別的女人也會如餓狼撲來。
祝熹懷著孩子自顧不暇,管不了何翩,也不願管何翩,全靠他自覺與良心了。
甚至認為何翩主動提出結紮,並不是考慮她,而是他自我約束的一種行為。
難保他某一天拈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