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詩想到這裡,抱著她大腿的手又緊了一些。
況且她無路可走了不是嗎,雖然提前覺醒入道,那又能怎麼樣,她這隻配種地的靈根,外門掃地真的能有她一席之地嗎?仙山不染塵,哪有那麼多地需要掃啊!
冷慕詩心情激動到極點,今天不成功便成仁,她也知道二長老不是個好東西,可她也不是啊,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不是正好嘛!
冷慕詩這一番當場認師尊的舉動,莫說大殿之上寂靜無聲,就連花掩月也被她這突兀的一跪給鎮住了。
但凡是冷慕詩靈根好一點,花掩月都準備好今天要搶人了,丹道她不是不收弟子,實在是收了也要死,白費心思,也沒人願意拜入她門下,她今天要搶人,就是和這小娃娃做個交易。
只是沒想到啊,她雖然靈根孱弱,但是膽子夠肥,居然還哭著喊著要拜入她門下。
花掩月被她說的話逗笑了,從心底裡開心,卻「嗤」的一聲,活像是嘲笑。
她伸手拍了下冷慕詩揚起來的腦袋:「你怎麼知道我的志願是以丹道濟生天下,而不是毒翻天下?」
冷慕詩:……不知道說什麼,就只好笑了。
在座被從小毒到大,直到身體開始耐毒,藥試不出效果才不用做試驗品的長老們,頓時後脊汗毛下意識地豎立。
他們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冷慕詩,這小女娃實在不知,她自己跳入的是怎樣一個火坑,花掩月最喜歡拿人試藥。
一時間滿殿瀰漫著一種普度眾生的氣氛,長老們回憶起那些吃了毒藥又被餵解藥,解毒之後又被逼著吃毒藥的日子,紛紛把老淚朝心裡流。
他們自然不知道,莫說是火坑,就算是刀山火海,冷慕詩也是要跳一下試試的,她的人生本來就是荊棘密佈,也不差個烈火焚身了。
花掩月本來猶豫著要走,被冷慕詩這一跪,這脆生生的師尊叫得心頭愉悅,拉著冷慕詩站起來,邊朝外走邊說:「我蒼生院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冷慕詩連忙對著殿內各長老行禮,隨著花掩月顛顛地跑到大殿之外。
花掩月在前面邊走邊說:「做我的弟子可沒有那麼容易,你要幫我照顧院中的那些東西。」
「那些?」冷慕詩那天可只看見一個四腳獸碎骨蜥。
花掩月側頭看她,笑得邪氣:「你以為我的好東西那麼少嗎?」
冷慕詩基本上沒有怕的東西,她唯一怕的是死,可死法有很多,她寧願死在劇情之外。
所以她眯起一雙狐狸眼,笑得和花掩月像一對謀劃著名毀天滅地的邪物:「師尊放心,我定然好好照顧,我基本上什麼都不怕的。」
花掩月挑眉,繼續道:「做我的弟子要給我試藥的,一個不慎,可能就死了哦。」
冷慕詩快步跟上花掩月,誠懇道:「師尊放心,我爭取多活幾年!助師尊完成更多靈藥的煉製!」
花掩月這時候才在石階盡頭站定,收斂起笑意,仔細打量著她。
她心裡對於這個新徒弟滿意極了,雖然靈根實在不堪,可只要這小姑娘像她表現的這樣皮實,花掩月有的是方法讓她的靈根天下第一,就算是用丹藥硬洗,也能洗個純淨單靈根出來。
她將腰間長老玉佩摘下來,遞給冷慕詩:「去靈合院取弟子服和你自己要用的東西,然後再回蒼生院,你帶著我的玉佩,結界不會攔你。」
冷慕詩心跳飛快,鄭重接過玉佩點頭。
「好的師尊。」冷慕詩對著花掩月笑得像只得逞了好事的小狐狸。
花掩月也笑了笑,轉身率先回蒼生院,冷慕詩想起什麼,又在她身後說道:「師尊,弟子叫冷慕詩,小字念慈,師尊叫弟子念慈就好!」
花掩月揮了揮手,冷慕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