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螢幕後頭女人搖了搖頭，柔順長髮隨意披肩上，相當性感。

有時她很誠實，卻也很神秘。

＂倒是妳，事情辦得如何？弄到梧堂老大資料沒？＂霍艾將主導權握回手中。

只有她提問，東恩雨答規矩。

該來始終會來……

東恩雨學霍艾舉動，搖了搖頭，＂沒有。＂她不僅沒有弄到線索，反而被羅夜＂修理＂了一頓，昨晚車裡纏綿，半強迫、半無奈擁抱，腦海裡甚至烙印著羅夜面容，她香水、溫度、喘息聲，一切都還這麼清晰……

令人做惡。

＂她們口風很緊。＂東恩雨眼神有些放空，她淡淡說道，像是為自己辯護。

雖然這一切只是藉口。

＂見面也不行？＂霍艾挑起柳眉，她並沒有動氣，只想表明自己疑惑。

但這句話卻像一顆石頭，不偏不倚直落東恩雨恢復平靜內心，激起圈圈波瀾。

＂我會再想辦法。＂兩分鐘後，她給了霍艾響應。

不是辦得到，或做不到，而是再給她點時間想辦法，必須好好想辦法。

＂五天後我就會回去，＂霍艾緩緩垂下視線，收拾桌面上檔案，後抬眼，＂這之前，妳能給我個交代。＂她願意給東恩雨時間，但只有五天，這五天內如果女人不積極點，她可以隨時換掉沒用助理。

通話切斷後，廚房再次陷入寂靜。

窒息寂靜……

三天裡，東恩雨用所有方式和羅夜溝通，但女人卻像一面牆，每當東恩雨將球扔過去後，總會彈回來，單方面付出，永遠得不到響應。羅夜不肯說出老大訊息，東恩雨自然沒有門入切進，因此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心便越發緊繃，像是被綁了繩索，每過一秒便會緊縛一吋……

疼，卻喊不出聲。

＂東小姐？＂雪莉手裡抱著檔案，拔高音量喚了聲，這才讓辦公桌前女人回神。

東恩雨手裡拿著鋼筆，桌面上全是霍艾昨晚寄來資料，只是普通藝術品，讓她這幾天先賣了。女人表情有些茫然，她將桌上茶水一口氣喝完，然後撥了撥額上碎髮，這才緩過勁，蠟燭兩頭燒，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沒關係，接下來聯絡部分，我來做就行了。＂東恩雨揮了揮手，讓雪莉先出去。

藝術品自然是賣給漢哥，至於羅夜提案，東恩雨決定等霍艾迴來後再討論。

她播了串號碼，沒想到遲遲沒人接聽，直到接入語音信箱時，終於有人響應了，但那人卻不是漢哥，這讓東恩雨下意識看了眼號碼，確定沒錯才發話。

＂麻煩找漢哥，謝謝。＂少了官腔官調，東恩雨語氣中有著一絲疲憊。

＂妳還真會挑時間，現漢哥沒法接電話，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電話另頭傳來永樂清亮嗓音，並不刺耳，語調種帶著骨無法無天痞氣，有著壞女孩般調皮性子。

＂我手邊有批藝術品要賣，有興趣嗎？＂東恩雨單手揉著太陽穴，連眼簾都閉了起來。

她不想兜圈子，直接了當擺明目。

永樂也是個爽人，當下笑道：＂當然，三十分鐘後我去妳公司樓下接妳。＂

東恩雨掛了電話，整個人有些無力趴桌上。

她心裡有很多路，就像迷宮般蜿蜒，現，她迷失某個角落，也許她可以闖過高牆，但也可以回頭，決定權她手上，如果羅夜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她可以詢問永樂嗎？東恩雨心中問著自己，答案除了冷笑，別無其它。

當東恩雨看見藍色跑車停自己面前後，她已經大門口足足站了二十分鐘了。

並非永樂遲到，而是東恩雨覺得如果不曬曬太陽，她就要被黑暗吞沒，因此一個人站太陽底下，享受毒辣且刺眼光線，彷佛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