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算一位的都有豐富的禮物,自己那份是除了福晉和年氏之外最大的,不能不說這位有多會做人了。所以每次年羹堯回來,胤到蘇荔院裡時,蘇荔總是笑嘻嘻把年羹堯送的禮物堆在他面前,一付小人得志的張狂樣,被胤拍過無數的腦袋,笑罵她是小財迷。
五十五年二月時,年羹堯又要回來了,趕上小貓要過一週歲了,胤看看就偷偷的跟福晉和蘇荔商量著要不要把小貓的週歲弄得隆重一些。
“這是什麼話?爺,不過是個奴才回京述職,用得著這麼給臉子嗎?”福晉一聽就怒了,平日裡她不這樣,只是這一年多受了年氏的氣,現在還讓蘇荔妥協,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了,“要知道咱們蕙芷剛過完週歲,現在您說大搞,讓二爺……不說二爺,讓兄弟們看見了。咱們說得過去嗎?”
“如果說大面上差不多,咱們從細節上精緻一些,讓年姐姐和年將軍看得過去行不?蕙芷知道什麼,不過是傻子一個。只是姐姐想得周到,蕙芷背後盯著的眼睛太多,怕給爺抹黑。”蘇荔當然明白胤的意思。西北不定,只怕戰事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如果真的想用年羹堯的話,這幾年就得安撫好了他。
胤自然知道福晉和蘇荔是為了自己好,真的大操辦了,別說兄弟們看不過去,只怕老爺子都會懷疑自己的用心。再說了,蕙芷週歲時,胤真高興。本就比著寶寶當年的例做地,他真心的疼愛著小心肝。不過也是,當時排場大了。年氏自會比較,這幾個月本就沒事就在他耳邊上說小貓週歲要如何、如何……胤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本不想理,現在年羹堯回來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說是奴才,可是奴大了還得欺主呢,這讓他不得不慎。於是過來問問福晉和蘇荔的意見。“哪那麼多事,爺。臣妾當然知道爺的用心,只是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現在她已經不把臣妾放在眼裡了,照規矩,臣妾請旨休了她,爺只怕也是插不上手的。不過是看著爺的面子,想著小貓,臣妾忍了。奴才就是奴才,哪那麼大地臉面?”福晉的聲音尖銳起來,這連蘇荔都聽不下去了。年羹堯好歹在外也是一等學士,一省的巡撫,只怕這兩年還得再升,那可就是封疆大史了,被福晉一口一個奴才的叫著。
“姐姐!”蘇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跟寶寶他們去玩就好了,蕙芷會走路後,蘇荔都抓到她了,天天跟著寶貝兄弟瘋。不過還好。瘋玩之後的結果就是,她很健康。寶貝很愛她,三人出去,兩個哥哥就把她護在中間,三個小孩子手牽手的玩樂,倒是內院的一景了。
“跟德主子說的,再忍下去被人吃了!”烏喇那拉氏恨死蘇荔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地死樣子了,忍不住罵道。
“唉!您也不怕累,年將軍可是什麼時候都沒敢忘記您,您的生日,暉哥兒的忌日,他哪次不是早早地就派人送禮來?咱們不圖他這個,可是也能表明他心裡還是有數的。爺還不是想著,他難得回來一次,又趕上小貓生日,給年姐姐面子,又能讓年將軍在外頭安心的給爺辦事,一舉數得的事兒,您氣什麼?”蘇荔看福晉似又有話說,輕輕的按按她的手背,“不過,爺,剛福晉說得對,年將軍那兒要寵,可是也要壓。”
胤深深的看了蘇荔一眼,想了一下,明白了蘇荔的用心,這是內宅事務,所以蘇荔肯開口,他想想,“那你說,怎麼辦?”
“小貓週歲時,天太冷,德主子本來是要來的,荔兒沒讓,這次讓搭個戲臺子,請上兩天戲,把德主子請來樂呵樂呵,您看如何?”
蘇荔早就想好了。蕙芷地生日是十二月初五。正是冷地當口兒。德妃因為也喜歡小心肝兒。說是週歲。早早地就說要過來一起樂呵樂呵地。蘇荔想到太冷。萬一病了不是好玩地。就一早帶著蕙芷進宮給德妃磕了頭。討了賞。安撫了一下。才回來接受眾人地道賀。現在是陽春三月。天氣正好。讓德妃出宮鬆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