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陷入了混亂,至少王翰不亂,王家就不可能亂。
王翰命人將老爺子多年前就準備好的老舊的軍服起了出來。
一件綠的發黑的軍服,破舊的尼龍面料裡面蓄著棉花,胸前五顆牛眼般大小的衣釦,胸牌上是一排數字,以及王嘯天的名字。
老爺子入土為安之時,依舊想的是樸素,是不忘初心。
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老爺子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硬是在混亂動盪的年代,自己一個人拼出來諾大的家業,更拼出來一個嶄新的龍國。
他早已預計好了死的時候就穿這件破舊的大衣。
王翰和秦朗說,老爺子最怕的就是穿的太好啊,那些早就死去的老哥哥們不認識他,更害怕那些痛恨官僚和腐敗的老傢伙們,看到他穿的太好,而把他當成壞人,不認他。
唯有穿著這樣的大衣,才好去見老兄弟們。
因為這才是他們那個時代的軍裝,沒有高階技術製造,也沒有更好的面料,不是那麼抗凍,也不是那麼防水。
但,只有一點。
老爺子們就是穿著這樣不抗凍,不抗風,不防水的軍服,從三千多萬敵軍的手裡面,把淪陷失去的龍國再度奪了回來。
“老爺子說了,他不入土,要把他的骨灰灑向燕山!”
王翰站在秦朗身旁,面色複雜的緩緩出聲說道。
秦朗不解的看向這個王翰老爺子。
沒有了王嘯天老爺子之後,王翰也就徹底成為了唯一的王老爺子。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爺子。
“老爺子說,他當年只輸過一次,那就是輸給了你大爺爺,就在燕山。”
“他想死後留在燕山之上,陪著曾經抵禦敵人而犧牲的戰士們,老爺子說秦鳳山未必能陪著那些死去的戰士。”
“但是他王嘯天,一定會陪在他們身邊。”
“所以這一次,是他贏了,贏了你大爺爺秦鳳山!”
王翰面色發苦的說到這裡,眼圈也有些泛紅。
老爺子的執念重嗎?很重。
但與其說是執念,不如說是遺憾。
現在臨了臨了,倒是把遺憾給補全了。
秦朗沒有言語,只是心裡更加的發酸發澀。
老爺子那一代人,現在幾乎沒有了。
而朝堂之上王嘯天老爺子一走,也就意味著當年的那一批人的記憶,徹底隨風消散了。
王嘯天老爺子承載著的念想,和屬於他們一代人的記憶,終究到此告一段落。
一路走好!
老爺子!
我秦朗答應您的,就一定會做到。
這個國家,或許有很多問題。
但一定會越來越好。
讓平民百姓都真正的過上好日子。
秦朗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低著頭,秦朗這才仔細的打量著老爺子臨走之前給自己的黑色漆木盒子,這裡面裝著的到底是什麼?
是大爺爺留給我的?
大爺爺怎麼知道我的存在?
大爺爺不是已經去世三十多年了嗎?
按理來說不可能知道自己吧?
秦朗想把盒子開啟看一看,到底是什麼。
可是又在這一瞬間止住了開啟的衝動。
能夠讓王老爺子守護半輩子的東西,甚至藏在胸前,必然不是簡單之物。
他還是要慎重一些,最好等周圍沒有人的時候,再開啟看一看。
如今在王家,不適合做這些。
王翰將老爺子的去世訊息,讓王家子弟散了出去。
而同時秦朗也把王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