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再插手龍國之事了嗎?”
秦朗聽了妻子的話後,忍不住放下筷子。
他心中何曾沒有鬱悶之氣?何曾沒有憋屈?
只是他看似瀟灑的放下罷了,實則想要真正的放下,怎麼可能?
這個國家後十年的建設,傾注了他秦朗很多心血。
可以說他不希望自己離開之後,這個國家變的不好。
他希望這個國家越來越好,也希望這個國家的人民越來越好,老百姓能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快樂,這就足夠了。
但是當自己努力下去,發現距離這個目標還是比較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必須退下了,規則決定如此!
所以他不是那麼的甘心,他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繼續為國家做事幾年。
可國王已經成熟,國王已經親政。
規矩就是如此,當國王親政之後,所有臣子都不得以任何理由為阻礙,阻礙國王親政。
國王給你的,才是你的。
國王不給你的,你就不能強要。
不管是他秦朗,還是首宰孔照祥,都一樣,他們都會面臨一樣的問題。
只不過他和孔照祥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今年只有三十歲。
孔照祥即便退休又如何?他本來就該退了。
這是兩者巨大的差異性。
有些時候年紀也不是優勢,反而也會成為劣勢。
至少對於秦朗而言,是這樣。
蘇傾慕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你不應該再插手龍國的國事了。”
“你要分清楚,你和他的區別。”
“你是臣,他是君。”
“這個國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縱然你初心沒有變,縱然你熱血沒有涼,可是你要知道一個事實,國王是趙麒,不是你。”
“當年如果你願意為了徒弟趙庭奔走,讓趙庭做到國王之位的話,或許情況就會不一樣。”
“只是你如今已經失去了那個機會,以後也不太可能會出現那個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這個秦王的權力縮水,就是大機率的事情。”
“當年你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為何現在還會不甘那?”
蘇傾慕不解的望著自己的男人,她覺得以秦朗的智慧,應該能夠想明白這個問題才是。
但是現在看秦朗似乎並沒有想明白。
可她這個旁觀者,已經明白和清楚。
“或許不是不甘吧,而是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拋棄,被扔在垃圾堆的感覺。”
“就如同一列榮譽滿身的火車,就因為它不再被需要,就被扔到列車博物館一樣。”
“有一種悲涼感吧。”
秦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妻子的話,但他自以為這應該是自己不甘的原因。
可蘇傾慕聽了秦朗這番話,這個理由之後,卻是笑了。
“不,這不是你不甘心的理由。”
蘇傾慕否定了秦朗。
如果旁人在這裡的話,只會被嚇壞。
秦王處處被人否定,處處被人否決。
這要換了其他人的話,早就性命垂危了。
也只有蘇傾慕,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以說一些真話,而不受到秦朗的猜忌和怒火。
“那是什麼?”
秦朗皺起眉頭,他現在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但是這一次放權,他真的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很不舒服。
可讓他說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又搞不清楚。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