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想做什麼?有沒有想過?”
經過半個小時的口舌大戰之後,秦朗取得了暫時性勝利。
胡睿軒神色複雜許多,聽到秦朗的問話之後,忍不住苦澀一笑:“你覺得我現在這個廢人,還能做什麼嗎?”
“如果我師父能治好你的雙腿,你願不願意加入金闕組織?”秦朗繼續問著胡睿軒,心裡面已經有了打算。
師父的實力不知道什麼境界,但是肯定是深不可測的,而且胡睿軒的雙腿之所以殘廢,是因為經脈的問題,只要打通腿部經脈,讓雙腿的經脈活血之後,就可以重新走路。
到了那個時候,胡睿軒依舊是胡睿軒,他依舊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邊疆人屠。
只是前提,胡睿軒到底想不想回到這樣熱血的軍旅生活之中,只要他願意回來的話,秦朗一定會讓他遂了心願。
胡睿軒沉默下去,沉默了許久。
“我對他們已經失望了。”胡睿軒沉默之後,沉聲說了一句。
他所說的他們,秦朗知道是哪些人,實際上他對這些人也有些失望的。
只是趙懿剛才被震撼到了,最終趙懿沒有就這件事發表什麼意見,就結束了會議。
但是這些彌補,說句實話對於胡睿軒而言,毫無意義了。
胡睿軒連自己的妹妹都死了,雖然秦朗幫著他復仇,殺了車家父子,可是終究還是挽不回自己的妹妹。
對此,胡睿軒對這些人,早就已經失望了。
“你對百姓,還有希望嗎?”秦朗將胡睿軒放到軍車之上,然後坐在一旁,沉聲問道。
胡睿軒臉色從複雜逐漸變的詫異,望著秦朗的神色,漸漸的他明白秦朗的意思了。
胡睿軒露出了笑意,他這是時隔兩年之後,第一次笑出聲來。
秦朗看到他的笑意,一巴掌護在胡睿軒的腦門上。
胡睿軒一臉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腦門,瞪著秦朗便喝:“你幹嘛?”
“跟我回方寸山,我讓師父幫你治腿傷,腿傷好了之後,跟我回東江市,然後見一見顏烈那傢伙。”
“顏烈要是知道你現在是這個德行,他會瞧不起你的。”
“咱們當初的幾個好哥們,現在分散四方,但是隻要你胡睿軒一句話,我們都會聚在你身邊。”秦朗拍了拍胡睿軒的肩膀,心情陡然好受了不少,哈哈大笑,轉身看向士兵道:“開車去方寸山。”
“是!”士兵咧著嘴巴一笑,他看到兩個人的這樣特殊的兄弟情感。
“你沒變!”胡睿軒也跟著笑了許久,之後臉色凝重下去,面色複雜的望著秦朗,有些感慨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裡面,如今都有了改變,或者權運亨通,或者大殺四方,或者落寞沉淪,又或者像他這樣的失望頹廢,但是隻有秦朗沒有變過。
六年的時間裡面,秦朗一直是他自己,性格沒有改變,依舊這麼直率和強硬。
但凡懂一些規矩的,都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做了之後,惹出來的禍事太大了。
但是秦朗就敢,他是不懂屈服嗎?他是不懂忍耐嗎?他是不懂這些潛規則嗎?
不,秦朗比任何人都明白,秦朗從一個底層的小乞丐一步步的成長起來,他見到的辛酸苦辣太多了,也太複雜了。
就因為這樣,秦朗便不希望隨波逐流,變成和那些人一樣的貨色,最後碌碌無為,只為了名利與金錢而動。
秦朗就是秦朗,他不曾有半點的改變,如果說唯一的改變的話,那就是秦朗有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他會為蘇傾慕奉獻一切,為此不怨無悔。
“為什麼要變吶?”秦朗雙手背後,讓頭壓在手上,靠在座椅上,仰望著車頂,臉上露出幾絲嘲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