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端家甚至其他大家族。
這個人就是他的長子,炆親王趙麒,鑑查院的院長。
他是最適合做這件事的人選,而且趙麒是皇族皇子,有他出手絕對沒問題。
想到這裡,趙懿鬆了口氣,先前的憂慮也逐漸消失。
…
方寸山,西廂房。
秦朗坐在床上,為蘇傾慕輕輕的按摩著。
此刻蘇傾慕已經在自己懷裡睡著了,懷孕的蘇傾慕比之前略微的胖了一些,而且肚子也開始顯懷,明顯能看出笨拙許多。
秦朗輕輕的揉捏著蘇傾慕的手臂,然後腳腕,最後是太陽穴和眼睛。
蘇傾慕熟睡的樣子讓秦朗很滿足,有這樣的妻子,自己此生足矣。
半個小時後,秦朗輕輕的放下蘇傾慕,讓她枕在枕頭上面,他則悄悄的後退幾步,轉身走出西廂房。
院內,刀疤叔沒睡,還坐在樹底下手談。
一個人的手談,但明顯玩的有滋有味。
秦朗坐在另一邊,望著石桌上的棋盤,這邊的象棋已經剩下了四枚,兩個士兵,一個老帥,一個車。
而刀疤叔那邊的棋子,也只剩下五個,兩個兵,一個老將,還有兩匹馬。
“不打到最後一枚棋子,不放棄嗎?”秦朗望著棋盤的局勢後,忍不住笑著開口問道。
刀疤叔緊皺眉頭,仔細的反覆思量許久後,推了一下士兵前進一格,過了河。
“有些時候下棋沒有勝負結果也不要著急,尋找機會就是了。”
“人最大的敵人是沒有耐心,而人最大的優點也是因為耐心足夠。”
“你看,當我足夠耐心的時候,一枚不起眼計程車兵都可以過河。”
刀疤慢悠悠的開口回答了一句,隨即拿起方青這邊的車,來到最底層的棋盤位置,直接將軍。
“你看,這不就將軍了嗎?”
“當將軍周圍沒有了棋子和庇護之後,看似身份尊貴的將軍,也不過是砧板的肉而已。”
刀疤說著,將棋子都放在棋盤上面。
這一盤棋,他贏了,當然也輸了。
因為兩方都是他自己,沒有任何區別,無非是左右互搏而已。
秦朗卻從刀疤叔的話裡面,聽到了別的意味。
“刀疤叔覺得再厲害的人,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找準那個時候,就可以一擊斃命嗎?”秦朗開口出聲,問著刀疤。
刀疤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把棋子都收拾好了,把棋盤也拿起來之後,這才笑著望向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你是棋盤裡的將軍,當你身邊毫無屏障和棋子的時候,你還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了。”秦朗搖頭,規矩之下的象棋就是這麼殘酷。
只剩下將軍之後,那麼整個棋盤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將會成為一盤散沙。
“所以,你明白了嗎?”刀疤繼續問了一句,目光卻在秦朗身上打量著。
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他發現秦朗的實力又進步了一些。
這也是他和主子靈武霄都會喜聞樂見的事情,秦朗只要不懶的話,專心致志的修煉,相信很快就能突破到煉骨境八重,達到我的技術和水平。
刀疤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殷切的盼待,他也堅信秦朗一定會成功。
“明白了,多謝刀疤叔的指點。”秦朗深以為然的點頭致謝。
這麼明顯的提點,秦朗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端家現在看似火熱,但早晚就如同這棋盤一樣,守護在老帥的棋子會越來越少。
等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多厲害,多高地位的老帥,都會被對方給吃死。
這就是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