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帶頭往東稍間走去。
采芹和採桑忙帶著丫鬟婆子佈置起來。
東稍間的長榻上擺了一張長長的條桌,地上擺著一個大大的花梨木鑲螺鈿的大圓桌,桌上擺著七八盤點心,屋角有個茶龕,上面坐著茶壺,旁邊是茶具,有個小丫鬟在那裡烹茶。
慕容長青沒有跟進去,便一個人坐在外間的堂上喝茶,等司徒盈袖出來。
司徒暗香在東稍間笑著對司徒盈袖道:“姐姐。你快出去跟慕容大哥說幾句話吧,慕容大哥都喝了一肚子茶水了!”
屋裡的姑娘們都知道司徒盈袖是跟長興侯府的世子從小定親的,便笑著推她出去:“你快去陪貴客。我們在這裡自己玩!”
沈遇樂也笑著對司徒盈袖擠擠眼。
司徒盈袖也想問問慕容長青有什麼事,問完了好趕緊把他打發走。
而且她不高興看見慕容長青和司徒暗香走得那麼近,打算要提醒提醒他。
司徒盈袖便大大方方地道:“來者是客,我去看看有什麼事。沒事就讓婆子送他去外院吧。”
“去吧去吧。”司徒暗香笑眯眯地說道,在外人面前跟她表現得很是親熱,雖然私下裡她們已經不太說話了。
司徒盈袖去了外間,對慕容長青問道:“你怎麼進來了?我爹和小磊不是在外院嗎?”
慕容長青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笑道:“不是你派人來找我的嗎?有什麼話嗎?”
“我什麼時候派人去請你了?”司徒盈袖皺起眉頭,“是暗香說的吧?她啊,慣會說白話。”
慕容長青見果然被司徒暗香說中了。司徒盈袖是不會認的,而且還把責任推到司徒暗香身上,便笑著搖搖頭,“你啊。如今還不如你妹妹爽朗大度。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娘回來了,你也變得嬌氣了?”
司徒盈袖見慕容長青又犯了左性,根本就不聽她說話,只是自以為是地在那裡瞎琢磨,也很頭疼,知道跟他不能拐彎抹角,得把話說實了,就道:“暗香也不小了。她姨娘正想給她說親,但是她老往你們家跑。還給伯母送鞋,你不覺得不妥嗎?”
慕容長青聽得這話裡面好像帶著淡淡的醋意,心裡更高興,笑著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招待她,也是看在你……家的面子上,否則誰知道她是誰,是吧?”
司徒盈袖聽他這樣說,也不像是沒成算的,心裡好受些,笑著點頭道:“我不過白提醒一聲,你知道就行。”
“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娘已經在家準備蓋新房子,給我們成親了。”慕容長青說得手舞足蹈,“你想要什麼樣的院子?說給我聽,回去我讓他們改圖紙……”
……
東稍間裡,姑娘們聚在一起玩投壺,很快玩得投入了,大呼小叫十分熱鬧。
司徒暗香特意把那投壺放到司徒盈袖的針線櫃子上,笑說:“這裡不高不矮,正好咱們玩。——來,誰投得最多!誰就贏!”
幾個人鬧哄哄投了一圈。
唐海潔覺得不過癮。
她是將門世家唐安侯府出來的姑娘,手勁兒大,在家裡也練過的。
為了拔得頭籌,她卯足了勁兒往那八仙過海冰裂紋細頸梅瓶裡砸投竿!
沈遇樂也是玩投壺的行家,而且投壺這玩意兒講的是巧勁兒,不是牛勁兒,所以她的得分很快就比唐海潔高了。
唐海潔看不得沈遇樂得意,咬了咬牙,索性拿了三根投竿在手裡,對著那隻細口梅瓶瞄準了半天,終於脫手扔了出去!
嘩啦!咣噹!
放在針線櫃子上的梅瓶晃了兩圈,終於不堪重負,要掉下來了!
唐海潔和沈遇樂兩人一起衝上去,要把那梅瓶扶住。
兩人跑得太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