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知道她又在自己彆扭的玄遠墨色的眼底暈開層層暖意，就算長大了，也還是那個會纏著自己撒嬌說疼的小愛哭鬼啊——還好，我們都沒變……

“阿瑤，那個劍術不適合你。”

夙瑤板起臉，僵硬地恩了聲，委屈地皺了皺鼻子，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玄遠放柔了聲音。

“還記得嗎，哥哥曾經說過的話？”

看著夙瑤原本有些疑惑，然後好似想起了什麼一下閃亮起來卻又似乎遲疑這什麼不敢確認而有些閃動的眼神，玄遠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和以前一樣將她柔順的頭髮揉得翹了起來。

“‘阿瑤保護哥哥，哥哥比阿瑤厲害……那哥哥就保護阿瑤和哥哥兩個人吧’這句話，哥哥可是一直記著的，阿瑤不記得了嗎？”

說著，玄遠配合地露出了落寞的哀傷表情。

夙瑤狠狠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以為……我以為哥哥不需要阿瑤保護……哥哥變得那麼厲害……”

她低下頭，露出了符合年齡的表情，倔強而又忍不住不安。

“我很努力地變強，可是怎麼也比不上哥哥，我怕哥哥你會不要阿瑤……”

玄遠好氣又好笑地敲了敲夙瑤的額頭，然後又自個先心疼了，忙伸手摸摸那一塊紅紅的地方。

“小笨蛋。哥哥說了我比你厲害，所以你來保護我，我就保護我們兩個啊，哥哥怎麼會不要阿瑤呢？！”

說完，似乎不解氣地捏了捏夙瑤的鼻尖。

“哥哥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在研究適合阿瑤的劍法，好不容易研究出來了，只是還沒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罷了！小笨蛋！”

夙瑤驚喜地抬起頭，兩隻眼睛亮閃閃的。

“真的嗎？適合我的，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劍術？！！”

玄遠寵溺地點了點頭。

“是啊，只屬於我們兩個的劍法，哥哥還沒取名字，就等著阿瑤你來取呢~”

夙瑤立馬眉開眼笑，那裡有一點平日裡的冰山模樣，看得一旁的玄震心裡泛酸。她拉著玄遠的胳膊晃來晃去，笑得眉眼彎彎，和玄遠看起來很是相似。

“哥哥~~趕快讓阿瑤看看嘛~”

玄遠也不推辭，先是一個眼刀剜向偷窺的某人，看得某人乖乖地退避了，才示意夙瑤退後一點。

他將劍豎在胸前，起手式和五靈歸宗有些相似卻是精簡了許多，然而那一串精煉的動作饒是早已將五靈歸宗使得熟練的夙瑤也沒完全記下。隨著他的動作，玄遠的周圍慢慢升起數十把劍氣凝成的寶劍，恍如一朵綻開的劍花，美麗而又充滿了攻擊力。玄遠持劍的手放開向後一揚，一把劍化成了一排劍高高懸起掛在空中，他對著夙瑤笑了笑，隨手一揮，那一排劍便齊刷刷地刺了下來，帶起一片殘影，等到那漫天的劍影全部消失，夙瑤吃驚地看到玄遠的面前不遠處有一個半徑一米的深坑——不同於夙莘的那套劍法的大規模攻擊使得一整片都被掃平，眼前的那個坑雖然不大，卻是很深，深的夙瑤目測一下估計至少也有十幾米。

“其實這不但可以集中攻擊，還可以隨著你的意志指哪打哪的，”

玄遠抬手使出飛巖術，填滿了那個深深的坑，又用了一個雨潤，保證那裡不會長不出草，成為萬綠叢中一點褐……破壞環境是小，萬一被重光長老看到了，免不了又是思返谷幾日了。

“只要你的氣足夠，這一招的攻擊範圍還可以加大。”

夙瑤飛快地點點頭，抬起頭使勁搖晃著玄遠的袖子。

“哥哥，我要叫它九幽淬寒劍！快教我，快教我嘛~~”

玄遠寵溺地笑了笑，墨色的眼底映襯著細碎的陽光，明亮得宛如春暖花開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