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動父皇就更不在話下了。更何況,你就敢保證,這宮裡,乃至於父皇的身邊,就沒有他安插下來的釘子?”
殷湛手上到底有多少可用的力量,這些是顯而易見的,但是他向來都把殷黎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十有*,他是不會拿殷黎的性命跟著一起來冒險的。當時就算他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了三座宮門,但是以寡敵眾,也絕無可能攻克整座皇宮,但是當時所有人都集中在昭純宮裡,如果皇帝就是要力保辰王妃,他惱羞成怒之下,要將皇帝怎麼樣了——
最起碼殷紹就沒有絕對的把握,一定能在衝突之下護住了皇帝的安全。
殷化聽的心寒膽顫,有半天沒回過神來。
“要怪就只能是怪唐氏自己不爭氣,平白無故的去碰他的逆鱗,沒見著這些年連父皇都從來沒有存心的動過他嗎?唐氏當她有多少本事?居然是一出手,就比父皇的手筆都大?”殷紹並不覺得殷湛處置了辰王妃會叫他也跟著臉上無光,他只是見不得那女人犯蠢,給他惹麻煩,“這樣短視又不分輕重的女人,沒了也就沒了,你也能少些負累。現在不是你去跟十一皇叔置氣的時候,眼下的耽誤之急——”
殷紹說著一頓,終於緩緩自黑暗中轉身,看向了殷化,正色道:“今天的事情,對父皇而言是奇恥大辱,你還在這裡發什麼狠?還不趕緊過去當面請罪?難道是要等著別人挑撥離間,把你整個辰王府都一併連坐了,你才能清醒嗎?”
殷化冷不丁大了個寒戰,“皇兄你是說老三他——”
元貴妃和殷梁母子十有*是要落井下石的。
殷紹面無表情的冷冷看著他,“快去吧,母后這會兒應該正在替你跟他們母子周旋。”
“好!臣弟這就過去。”殷化再不敢耽擱,感激的衝他略一頷首,就轉身大步朝皇帝的御書房方向奔去。
殷紹站在原地,卻是半晌未動,只從打發了殷化開始,他的思緒就又移回了之前一直懸在心口的那件事上——
當時端木岐急匆匆的抱著宋楚兮走了,那丫頭喃喃自語反覆唸叨的那幾個字讓他起了很重的疑心。
“蔣成海——”思忖半晌,殷紹突然若有所思的開口。
蔣成海一直守在附近,聞言就立刻現身,“殿下,宣王已經帶著北川郡主出宮了,但是他的人手還沒撤,大概是要等到辰王妃徹底嚥氣,了結了這件事之後吧。”
這是一件在這宮裡前所未有,聳人聽聞的大事。
但是出乎意料,殷紹此刻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件事上面。
“殷黎兩次出事,出手替她解圍的都是宋家那個丫頭?”殷紹沉吟著開口。
蔣成海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才點了頭,“是!”
“具體的經過都是怎樣的?”殷紹繼續追問。
蔣成海雖然不解他為什麼會突然過分的關注這個,也還是將兩次事發時候的詳細情形都說了,最後才靈機一動,擰眉道:“殿下是懷疑南塘和宣王之間有勾結嗎?”
之前不說還不覺得,此刻若要深究起來,好像事情是真的有點巧合了。
“兩次出事都剛好被那個丫頭撞上了,這不奇怪,可是據本宮所知,那丫頭可不是菩薩心腸,會隨便對什麼人就兩肋插刀的。上一回在街上的事情就不說了,這一次,她為救殷黎和是搏了命了。事有反常必為妖,本宮覺得這件事很有問題。”殷紹道。
宋楚兮還真就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如果說她或者端木岐和殷湛之間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就另當別論了。可是以殷湛的為人,又好像犯不著趟渾水,去和南塘方面牽扯不清的。
殷紹心中飛快的思索,過了一會兒就命令道:“去查一查那個丫頭和十一皇叔之間私底下的接觸,這件事,可能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