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的。”
他這麼說完之後,才想到伊索蕾的父親被真相不明的怪物所殺,其實是奈武普利溫跟他說的 。果然,伊索蕾的表情馬上就僵硬起來,說道:“我父親死去的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啊……”
這並不是需要隱瞞的事。
“是奈武普利溫祭司大人告訴我的。”“他說了什麼?”
“他……十分尊敬你父親。還說你失去父親的時候非常傷心……”
伊索蕾又變回以往那種冰冷的表情,她搖搖頭,說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他是不是說了當時的情況?他有沒有對你說最後剩下了三個人,而這三人中只有他一個人回來的理由嗎?”
“理由?你父親,也就是前一任祭司大人,他要奈武普利溫祭司大人回村裡來的,不是嗎?” “你相信這種胡說八道的話嗎?”
達夫南愣住了。雖然這事有奇怪之處,但他根本不相信奈武普利溫是在說謊。他一直以為 伊索蕾冷淡奈武普利溫,是因為她小時候對他太過敵視,才會到如今仍然難以改變她 的態度。
“我大概知道我爸爸是用什麼方法除掉怪物的。因為我是最瞭解我爸爸的技法的人。既然 雙方都打起來了,應該不會有人會活著回來,可是怎麼會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呢?而且爸爸 以前非常討厭奈武普利溫祭司大人。如果當時是除了他自己以外可以讓一人回來的話,那 應 該是爸爸的學生安塔莫艾莎回來才對。安塔莫艾莎是爸爸收了很久的學生,而且也像親 姐姐般愛護我。為了獨自留在世上的我,爸爸一定會選擇她,難道還有比讓她活下來更好的 選擇嗎?”
伊索蕾的語氣堅決,甚至有股傲慢的口吻,她一說完之後就把頭轉向正在下落的太陽方向。 雖然達夫南對伊索蕾有好感,但此時聽到她像是在說奈武普利溫應該死,他不由得生氣 起來,說道:
“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卻還在說誰該死掉誰該活著這種話,而且還是依你對一個人的偏好來定。即使當時你非常痛恨奈武普利溫祭司大人,也不該以此來決定一個人的價值吧?” 伊索蕾很快把頭轉回來。她的眼神幾乎看起來是紅色的。
“我只是說,對於他說那是我爸爸的決定我感到懷疑而已。我並沒有說奈武普利溫祭司大人 應該死掉才對。我、我……也沒有討厭他,至少那之前我並沒有討厭過他!”
“沒有……討厭過他?”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應該是指不討厭他的意思吧。可是達夫南直感到伊索蕾的話中有其 他的含意。通常他不會去管別人的感情世界,可是一旦接觸到了,就能很快理解到他們的 心情。
他們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太陽全部下山、周圍一片黑暗。這時,伊索蕾說道:
“是啊,你現在是奈武普利溫祭司大人最親的人,而你視為最親的人也是他,所以我還是不應該再說那種話才對。好了,我們回去吧。”伊索蕾如此說道,但是天色太暗,已經看不清她的表情。
回去的路如達夫南所料,不怎麼好走。
天色還亮的時候,達夫南走那條路就腳步不穩,是好不容易才跟上她的。如今周圍一片 漆黑,只要一腳踩錯就會跌入山谷底下。伊索蕾走起來是很熟悉地毫不在意,但達夫南 卻做不到。
“小心一點。”
因為達夫南絆了一了,數十顆石子便往懸崖下方掉落下去,發出令人害怕的響聲,所以伊索蕾一面等聲音停止,一面如此簡短說道。
“我是很小心,可是……”
達夫南拉長了語尾。現在再往前,就是來的路途中最危險的那段懸崖路了。沒有光線,真能夠安然走過那條路嗎?
“你是不是需要一點光線?”伊索蕾把手伸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