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傍晚的風帶走了白天的暑意。
似乎也將旅程的疲憊吹走了少許。
李辰安的車隊一別東旭城,轉眼便是月餘。
車隊走的速度並不快,而今依舊在吳國境內,距離抵達下原州大致還有半個月的腳程。
坐在山下的小溪邊,蕭包子脫下了腳上的鞋襪,將雙腳放入了溪水裡,嘴裡發出了一聲極其舒服的呻、吟。
一旁的吳沁在眼裡聽在耳裡,心裡卻有些不解。
她不知道這位蕭姐姐的那種快意來自何處。
不就是洗個腳麼?
在宮裡每晚可都有洗腳,何時有如此舒暢之意?
她的眼睛忽的一亮,莫非就是因為這水的緣故?
理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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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也向蕭包子身邊走了過去,站在了溪邊,卻很不好意思——
畢竟骨子裡是公主。
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極為嚴厲,哪怕這個把月的時間與蕭包子等人已極為熟悉,她的內心深處,依舊很是保守。
要將雙足放在這樣的溪水中,本不是個什麼事,她卻覺得有些難為情。
蕭包子抬眼向了吳沁,那雙細長的眼頓時一彎:
“小沁沁!”
吳沁咬了咬嘴唇,瞪了蕭包子一眼,“不是說好的不叫我小沁沁的麼?”
“這沒外人……來來來,小沁沁,坐姐姐身邊來洗洗腳。”
吳沁抬頭左右了,遠處是李辰安的玄甲營的將士們在安營紮寨,上游有一頭驢和一匹馬,除此之外這附近確實沒有別人。
“舒服麼?”
“可舒服了!”
蕭包子拍了拍身邊的草地,“可惜就是水淺了一些,也不夠隱蔽,不然姐姐我就帶你下去洗個澡,那樣更舒服!”
吳沁吐了吐舌頭,她可不敢在外面洗澡。
哪怕沒有人。
她想了想,坐在了蕭包子身邊,也脫去了鞋襪,那雙小巧的如白玉一般溫潤的腳就這麼露了出來。
“咦,小沁沁的小腳丫真好!”
吳沁臉蛋兒一紅,連忙將雙腳放入了溪水中。
一股涼意從腳下升起,似乎這一瞬間就將這旅途的疲憊給洗了乾乾淨淨。
她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也發出瞭如蕭包子一樣的呻、吟。
“……啊!”
“舒服吧?”
“嗯,真的很舒服!”
蕭包子挪了挪屁股,靠得吳沁更近了一些。
她側過身子,在吳沁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這舒服算不得什麼,你知道真正的那種……那種發至靈魂深處的滿足從何而來的麼?”
吳沁雖說還沒有經歷男女之事,但在宮中本就受到過那些嬤嬤的啟蒙。
這一路偶爾也偷偷的去了她自己的馬車裡翻過二皇兄送給她的那本小冊子。
對男女之事雖無實踐經驗,但理論經驗卻較為豐富。
此刻一聽,她頓時就羞紅了臉。
垂頭,一臉嬌媚的低聲說道:“蕭姐姐……你真壞!”
蕭包子愕然瞪大了眼睛,頗為不解的著吳沁,“不就是吃狗肉麼?這怎麼就壞了?”
“哦……殺狗是有點壞,但殺狗這活兒通常都是王正浩軒那小子乾的。”
吳沁一愕,抬頭,也向了蕭包子,“……姐姐說的、說的不是那事啊?”
“啥事?”
“啊……沒啥事!”
吳沁連忙又垂下了頭去,心肝兒砰砰直跳。
恨不得這溪水更深一些,恨不得跳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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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