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個自認安全的位置,他滿面憤慨的指著燕不離道:“大師兄,怪不得你對復仇之事推三阻四,原來是和這魔頭結成了夫妻,你對得起正陽宮上下的冤魂嗎?!”
燕不離臉上霎時間血色褪盡,他竟一時忘了師父是識得池月的!
池月冷著眼望向徐真卿,他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原來那一夜來黃泉殿行刺的竟是此人。哼,這牛鼻子老道記性倒是好。
“兒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燕母急惶惶道,“月月不是你媳婦嗎?”
“我……他……”望著父母與恩師,燕不離張口結舌,腦子亂得像一鍋快熬糊的粥,急得冒煙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正當無措之間,脖子突然被一隻手卡住了。
池月挾持著他,面對燕父燕母道:“我是男人。”
“?!”
“我叫池月。”
“?!!”
“本宗還是你們兒子的丈夫。”
“?!!!”
“你們的孫子其實是燕不離生的。”
燕父燕母齊刷刷暈了過去。
池月對燕不離道:“你看,這不是挺好解釋的嗎?”
燕不離:“……”
徐真卿一左一右的託著兩個昏迷的人,瞪著池月道:“快放開貧道的徒兒!否則……”
“否則怎樣?也剁了我的狗頭?”池月涼涼瞥了一眼遠處的柳驚風。
某人頓時抖得像一片風中凌亂的柳葉子。
“師父,您別急,其實我是……”燕不離剛張開口就被身後人點住了穴道。
“其實他是本宗的玩具。”池月冷笑著對徐真卿道,“若非怕我屠了燕府,也不會一直委曲求全。不過我現在玩膩了,正在考慮是殺了他還是放了他,閣下在此時對本宗舉劍,實屬不智之舉。”
徐真卿咬著牙道:“你究竟想怎樣?”
池月另一手攬住了燕不離的腰:“最後帶他上一次天,識相的話就不要跟過來,不然摔死了可別怪本宗。”言罷提氣點地,縱身而起,攜著人衝破房瓦飛了出去。
燕不離一腦門的灰塵碎渣,心裡狂罵:“我日你祖宗,老子的房頂!”
東都城上晴空萬里,一雙黑影如大鳥般無聲滑過,在地上投下一閃而逝的痕跡。一個路人甲猛然抬頭,以中指指天:“看,飛基!”
不少行人紛紛仰著脖子觀望,議論不斷:“這燕府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池月越過鱗次櫛比的樓臺屋舍,帶著燕不離飛落在一座十餘丈高的九重寶塔之上。這裡離天很近,強烈的陽光灑落在金色的塔尖上,如同反射著無數看不見的細針,刺得人眉眼發酸。
一解開穴道,燕不離便立即傾身抱住了他。
池月笑著摸了摸某人的頭:“這麼捨不得本宗走?”
“放屁,老子是恐高!”
“……”一點都不可愛。
懷裡的傢伙沉默了半晌,才悶聲問道:“你真的要走?”
“我身份已經暴露,再留下對你和兒子都不好。而且摧心藤也快失效了,本宗要回谷裡重新用藥。”
又要忍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燕不離不知道池月的身體究竟有多少問題,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事瞞著他。如果不是取黑狗血那幾日蠱蟲突然發作,不得已用兒子的血誘出了那幾條紅彤彤的蟲子,只怕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中過蠱。
至於所中何蠱,為何會中,池月也不肯說,催問得急了便把他日到不敢再問。燕不離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但他真的怕。怕醒來的時候枕邊空空蕩蕩,怕這個人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死去,怕粑粑尚未長大便失去了父親……
“什麼時候回來?”其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