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會分離……”話卡到這兒他就愣了。難不成……自己還害怕與這魔頭分開不成?
正在恍神之間,耳邊忽然響起一句:“不離。”
他渾身一震,如同被人緊緊扼住脖子一樣感到窒息。
愕然抬起頭,看到池月已經收回了手,目光灼灼的望過來,眼神如潭,情深千尺。
“……我們不會分離的,莫愁。”
艾瑪,嚇死寶寶了。
燕不離長長舒了口氣,他還以為身份被識破了……
“為夫許你一生一世,決不食言。”池月攬過美人的細腰,用唇角溫柔的廝磨著對方的耳鬢,“池月從不信天命,亦不懼因果。人間百苦,萬般禁忌,皆不能阻擋你我,否則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一陣幽涼的風從身邊吹過,燕不離背後升起一絲寒意:“可如果有一天……是我背叛了你呢?”他聲音乾啞,帶著難以察覺的輕顫。
池月低低一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好好罰你。”
“怎麼……罰?”
“這樣罰……”他勾起那隻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清甜的果香縈繞在交纏的唇舌之間,鮮冽的梨汁滋潤著燥熱的喉嚨深處。相擁緊貼的身體逐漸升溫,兩人的呼吸也變得越發急促。
燕不離被吻得暈暈乎乎,卻忽然之間覺得似乎哪裡不對……
那個啥,等一下……說好的吃梨呢?怎麼被吃的還是他啊?!!
“嗚嗚嗚嗚——”梨林上空滑過一道黑影,銜環扇著花裡胡哨的翅膀,聲嘶力竭的喊著不知道和什麼鳥學來的叫聲。那叫聲悠悠揚揚,飄落滿谷,乘著清風越過高嶺,遙遙傳向山的另一頭……
高崖之上,重簷琉瓦的殿頂忽然驚起一群撲撲簌簌的飛鳥。
有人踩著燦金的霞光,邁入了黃泉殿的朱漆大門。
湖澈丹剛進去便看到站在殿中柱子旁的溪春,和往常一樣的黑衣黑髮,表情空洞,只是右手上又多了一圈繃帶。
都說右手是男人的好兄弟,但湖澈丹覺得溪春的好兄弟一直是個苦命的。
“怎麼,宗主還沒起?”池月雖然死宅,但作息向來規律,平日裡這個時辰已經用過早膳了。
“和夫人在密室裡還沒出來。”溪春作為池月的暗衛,對宗主的行蹤往往比他們四大法尊還要熟悉。
湖澈丹瞪圓了眼:“昨天早上不就進去了嗎?這都一天一夜了還沒出來,他倆在裡面生孩子呢……”
溪春給了他一個犀利的眼神:“事關宗主與夫人,大人還是慎言為好。”
對方趕緊捂著嘴,緊張的四處望了望。
溪春又道:“把‘生’字改成‘造’字就對了。”
“……”
湖澈丹露出一副佩服之極的神情:“宗主果然威猛持久,夫人也是深藏不漏,尋常女子只怕是吃不消的。”
溪春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尋常男子也是吃不消的……”看來燕不離的確把池月勾到手了,只是不知他付出這偌大代價,究竟有沒有換來萬鬼陣的陣圖。
“你說啥?”
“沒什麼……”溪春問他,“中尊大人可是來彙報大婚儀程的?”
“不錯,這次婚事安排得太倉促了,很多同道還有各地的領主都趕不過來。再加上如今是多事之秋,我想向宗主提議在谷內操辦,一切從簡,無需大肆鋪張。”
“本宗準了。”兩人背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湖澈丹和溪春轉過身,看到突然出現的池月,像被雷劈中一樣雙雙傻在原地,驚愕之際都忘了行禮。
宗主大人筆直的站在逆光裡,披頭散髮額頭沁汗,赤裸的上身佈滿細密的傷痕,懷裡還抱著一個裹了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