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不好說,但絕對夠熱鬧、夠驚喜、夠刺激……
沒聽清這位準夫人低頭嘟囔了什麼,對方就已匆匆跑出了門。
寒煙扯著脖子在後面大聲喚著:“夫人?夫人您這是去哪兒啊?”
水煙捅了捅她粗壯的腰:“喊什麼呀?夫人這是害羞了,女兒家成親前都這樣,等過陣子她就想通了。”
“我是要提醒夫人……”寒煙甕聲甕氣道。
“提醒什麼?”
“提醒她穿衣服啊!”
溪春這兩日奉命守衛望鄉樓。
在門口枯站著實在無聊,他不顧手上還纏著紗布,又開始了左右攻防的遊戲。
玩得正興起,突然眼前一花,就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那一身薄如蟬翼的紗衣半遮半掩,在清涼的晨風裡飄蕩飛揚,彷彿一隻潔白的蝴蝶翩翩起舞。
某人手上又多了個洞。
溪春捂著傷口,默默唸道:“沒想到這位燕少俠為了誘魔,倒真豁的出去啊……”
黃泉殿裡,池月一邊用著早膳,一邊聽著剛回谷的高尊回稟。正聽到要緊關頭,冷不丁看見個春光外洩的女人出現在殿中,頓時一口湯噴了出去。
“池老魔,我才不嫁給你!”
燕不離跑得面帶紅暈、氣喘吁吁。寬敞的衣領將玉白般的秀頸裸露在外,淡綠的抹胸在輕薄的睡袍下劇烈起伏。
河不醉剛抬起臉就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了。
“江、莫、愁!你這樣成何體統?!”池月黑著臉摔了筷子,脫下外袍將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裹嚴實,扭頭對河不醉道,“你先下去吧。”
“是。”高尊麻利的撿起眼珠退了出去。
池月強自壓下火兒,眯起眼看著某人道:“你要是再敢穿成這樣跑出來,本宗就……”
“就怎樣?”燕不離一展流氓本色,威逼之前仍氣焰囂張。
“就戳瞎鬼門所有男弟子的眼。”
“變態。”燕不離一陣惡寒,忍不住衣領裡縮了縮。
“開個玩笑……本宗豈是那等兇殘之人?”池月抬手順了順某人腦袋上凌亂的頭髮,輕描淡寫的笑道,“還不如全閹了省心。”
“……”
“怎麼,你一大早急衝衝的跑過來,就是因為不想嫁給本宗?”
燕不離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啊?”
“近來門內是非多,有不少人攻訐你居功自傲、恃寵而驕。再加之武功盡失、記憶全無,難以勝任首尊之位。”池月淡淡道,“所以本宗撤免了你法尊之職,直接給你一個堂堂正正,可以恃寵而驕的名分。”
“這算……兔死狗烹,卸磨殺驢嗎?”
池月笑了:“就這麼喜歡損自己?最多是寶劍藏匣吧,你勞苦多年也該歇歇了。做了這碧落谷的女主人,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任何人都不會再有非議。”
燕不離當即抬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包括穿著睡衣到處逛蕩?”
池月額上爆起一條青筋:“除了這個……”
“如此說來,宗主娶我只是為了給我至高無上的尊位和自由自在的生活,自己卻別無所圖?”他才不信池老魔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池月強調著細節:“並非至高無上,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燕不離冷笑一聲:“重要嗎?屬下一介女子,又不會篡權奪位。”
“自然重要……”某人笑容幽深的貼過來,“還是說,莫愁喜歡在上面?”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資深流氓,燕不離竟然有種被同道高手碾壓的感覺,“宗主,冒昧一問,您的節操安在否?”
“你還記得結草?那條狗倒是乖伶得很,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