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如果直接過去的話,估計到裡面就要天黑了,但如今兩人是什麼其他資訊都沒有,別說林自強的電話號碼,就是林自強現在在不在青川都不知道,僅僅是周靚從那個公安局裡套出的一點點資訊,那就是這兩天林自強在青川,而且他要參加第九希望小學的掛牌儀式。
她倔強地說:“我們現在就過去。”
他皺眉道:“你不累嗎?”
她哼了聲:“你有其他不累的辦法嗎?”
他道:“我們現在過去,先要坐車,然後要走半個小時的路,走到那裡天就黑了,到時候要是碰不到,那怎麼辦?”
她道:“那你的意思是等明天了?”
他點點頭:“明天一大早我們過去。如果運氣好,我們就有可能在第九希望小學碰到他。我們還是留點精力做有意義的事情吧。”
“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她輕笑地眨了眨眼。
他突然覺得她的話中充滿了曖昧,似乎在*他上鉤一般。
但今天很冷,他很累,而且越離林自強近,他就越感覺跟周靚之間的距離越大。
其實,她是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包括她的思想,大多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但如今兩人坐到了一條船上了,不管她現在要說什麼,做什麼,自己都得去接受。
她突然問道;“你餓不餓?”
他猛然想起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兩天多來,一直在路上奔波,甚至連飢餓都被疲憊所驅趕。
見他發愣,她忙說:“樓下有拉麵店,我請客。”
這是一個難眠的晚上,他原本想打算九點鐘就睡覺,好好休整一下,結果怎麼也睡不著,鑽在被窩裡,眼睛卻瞪得溜圓。旁邊的周靚早已經睡著了,也許是奔波太累的緣故吧。
要是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是對於很多勞動者而言,更多的是睡覺睡到手抽筋,數錢數到自然醒。
還沒等林小新在夢中把錢數完,周靚已經搖醒了他。他的眼睛很痛,一點也不情願睜開。
嘟噥了句:“幾點了?這麼早就把我給吵醒了。”
周靚大聲喊道:“大懶蟲,該起來了!都七點了!”
七點就要起來啊?他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半夜三更沒睡好,現在一大早就要起來,這不是折騰嘛!
不過見她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還真是捱不過去。看來,今天就得憔悴一天了。
半個小時的打掃個人衛生後,兩人顯得精神還不錯,畢竟寒冷的日子會讓人提高警惕性,不想溫暖的春天,總容易讓人舉起白旗投降。
第九希望小學並不難找,所在村鎮很容易問到了,麻煩的是坐公交車到了一個簡陋的車站之後,下面的路就得轉乘11路公交——用雙腿走路。
表面上看那個希望小學就在不遠處,但這裡要繞好幾個彎,兩人慢吞吞地走著,特別是周靚,居然極不理智地穿著一雙高跟鞋,隔三差五地把手伸出來扶林小新的肩膀,生怕一不小心要在這個低矮的山路上出醜。
但令他們氣憤的是,身邊不停地有小轎車和麵包車開上去,但公交車卻不上去,非得逼他們鍛鍊身體不可。想必邊上的那些小車上去為的是那個希望小學的揭牌儀式吧,目的地就在前方了。
這是一個非常安靜的村落,但海拔顯然很低,而且地勢平緩,非常適合居住,放眼看過去,至少有上百戶人家,房子如鴿子籠一般密密麻麻地安插在土地與樹林間,在一片綠色的汪洋中顯得非常醒目。看樣子,這個村落人煙也不會稀少的,想必這個希望小學也是山裡面周圍一大批村落共同擁有的小學吧!
學校看上去真的充滿了希望,房子是嶄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