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臣曉得,讓皇額娘掛心了。”
康熙母子坐著說了會兒話,康熙臨走的時候,太后也讓人攙扶著回屋裡去了。
耿綠琴臨出宮前又去向康熙請了安,出了宮門雍親王府的轎子早等在那裡。
不用多餘的語言,隨侍的人默默做著自己份內的事,等她上轎,馬上起轎。
坐在近乎密閉的軟轎內,耿綠琴有些疲累地靠坐,這些日子宮裡宮外應付得有些心力交瘁,在這麼個敏感而風雲變幻的時刻,誰都彷彿在踩鋼絲,戰戰兢兢,微恐出錯。
她也不例外,即使她一直知道康熙對自己像女兒一樣縱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不知不覺靠在轎中有些昏昏欲睡起來,然後就在耿綠琴快要睡熟之際轎子突然一個猛烈的顛簸讓她幾乎在失控之下跌出轎外,人也自然被嚇醒了。
“出什麼事了?”
轎外傳來圖蒙海沉穩的聲音,“回主子,是旁邊一座宅子走水了,大家正在救火,現場有些亂。”
“噢。”
“奴才這就吩咐改道。”
“好。”
結果,沒走兩步,轎子又停了下來。
“又怎麼了?”
“回主子,巷子狹窄,咱們跟八爺的轎子走對頭了。”
這個時候耿同學非常不合時宜想到了一句抗戰片裡的經典臺詞:狹路相逢,勇者勝!
耿綠琴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這種情況下勇者可辦不了事,地位決定一切,於是微微挑起轎簾道:“沒辦法先讓道嗎?”
“巷子太窄。”圖蒙海據實以報。
“那我們退回去,讓八爺先過。”完全不用猶豫,耿綠琴當即做出決定。
“嗻。”
“主子,八爺退回去了。”
“咱們也退。”某八退她就更得退了,“圖蒙海。”
“奴才在。”
“換別的道兒回府。”
圖蒙海目光看著對面走過來的人影,再次靠近轎窗,“主子,八爺過來了。”
啊?
耿綠琴愣了下,某八過來做什麼?難不成突然不想坐轎,想散步回家去了?
可是,某八下了轎,她也不好繼續坐在轎裡,“壓轎。”
小孟子伶俐的替主子掀起轎簾,扶她下轎。
“奴婢給八爺請安,八爺吉祥。”一身宮裝全副行頭的耿同學在巷子口規規矩矩的一行禮,那儼然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立時便收到了路人好奇驚豔的目光。
要說歲月這東西,雖然會讓青春流逝,但是它同樣也會在人的身上留下歲月的恩賜,比如成熟的風韻,沉澱的氣質。而耿綠琴此時也不過二十稍出頭的年紀,正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即便把她跟某四府上的美得風華風限的小年糕放在一起,那也是各有勝場,年糕卻若勝在外貌,她便贏在氣韻。
古話常說:腹有詩書氣自華,那是有道理的。
而耿同學又屬於那種動靜皆宜,風情多變的型別,簡單來講那就是張牙舞爪很彪悍,安靜文雅很內秀,活潑跳脫很可愛,偶爾深沉很腹黑……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女人很抽風!
“前面出什麼事了嗎?”某八漫不經心地問。
圖蒙海回了話,“街邊店鋪走了水,牽連了鄰近的鋪子,所以街上有些亂。”
某八的目光落到面前人的身上。
耿同學立馬接話道:“八爺這是打哪兒來呀?”不想不覺得,這麼一想吧,她還真有日子沒跟某八打過照面了。說起來某八最近一年混的著實的有點慘淡,不過好在前些日子老康總算把先前剋扣的薪水補發給他了,雖然她灰常懷疑某八其實不缺那點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