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紫衣。不滿地撇撇嘴,也不知道一腦子糊塗漿的人,能不能明白姑娘的良苦用心?
周文濤雖然閉著眼睛靠在車廂上,紅綃的話他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聽到她特意替到了徐州,估計紫衣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關。有感覺到紅綃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心裡更加確定了。既然這樣,就讓紫衣跟自己走吧。就衝著她伺候了瀾心多年的份兒上,他也不會虧待她的。
紅綃雖然面上看似隨意,心裡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冷笑地看了小春一眼,手裡的匕首離小秋更近了一分。
小春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挑釁地看了一眼一臉警惕的紅綃。隨即臉色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有些委屈有有些討好地說道:“紅綃姐姐,我知道今晚私自出府,是我的不對。可是那不是因為事急從權嗎?姑娘不在,紫衣姐姐又說有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紅綃姐姐,你這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不好吧?
我雖然沒有讀過書,可是我也是知道的,縣衙裡的大老爺定罪的時候,也是要開堂審理的。有了足夠的證據,才能定罪的。況且,就算是對我們有什麼處罰,也要等見了姑娘之後吧?你這樣一開口看喊打喊殺的,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經小春這樣一說,紫衣也反映過來了,她瞪著紅綃,冷哼道:“小春說的是,就算是有天大的罪,那也是要由姑娘來定奪的。容不得你在這裡胡來!我要見姑娘,我要當面向姑娘解釋。”
“解釋什麼?”紅綃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道,“姑娘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不但沒有珍惜,反倒是越錯越離譜。現在竟然還這樣愚蠢地被人利用。姑娘是不會見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紅綃姐姐,話可不能這樣說。”小春梗著脖子,替紫衣抱不平,“據我所知,你和紫衣姐姐都是姑娘身邊的一等丫鬟,地位相當。你有什麼資格訓斥紫衣姐姐?具體說來,你還是紫衣姐姐帶出來的呢!”
紫衣一聽,心想對呀,自己怎麼就忘記這個茬了?她紅綃還沒有自己進府時間長,也沒有自己的資歷高,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想到這裡,她也忘記剛才是誰在凜冽的劍氣下,嚇得直哆嗦,一動不敢動的。
紫衣挑挑眉頭,眼神冰冷地看著紅綃,語氣不善地說道:“小春說的是,姑娘才是府裡真正的主子,而不是你紅綃!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個奴婢而已,別以為你掌管了姑娘房裡的鑰匙,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回去見姑娘一面,將事情搞清楚的。”
言外之意,如果你欺上瞞下的話,就等著承受姑娘的怒火吧!
紅綃淡淡地瞥了一眼怒氣衝衝的紫衣,氣極而笑,看著小春眼睛裡那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笑著說道:“我一直以為京城了出來的人,必定是非常厲害的人。他身邊的人也是個個驍勇善戰,有勇有謀的。”
小春臉上的笑容一僵,警惕地瞪著紅綃。隨後便恢復了自然,笑容隨意地說道:“紅綃姐姐這是在試圖轉移話題嗎?若不然,怎麼扯到京城了呢?”
“哼,你也不必裝傻充愣。”紅綃淡笑著說道,“玉家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而你卻為了那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將蟄伏的大好機會給浪費了。也不知道魏公子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第三百八十四章出手
小春整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連表面上的從容也維持不住了,瞪大眼睛,驚詫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魏公子的?”自己明明一直都很謹慎的,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的?
紅綃抿著嘴,無聲的笑了,“你想的沒錯,你和小秋兩個人一直隱藏的很好,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憑藉著你們兩人的默契,就算是蟄伏個八年、十年的,也不會有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