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看向青荷,然後收起了嬉笑,規規矩矩地站在瀾心的身後。
紫衣答應一聲,將人領了進來。明明都是平時非常熟悉的人,瀾心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珍媽媽還是一如往常那樣乾淨利落地走了進來。柳媽媽今天穿了一件嶄新的暗紫色的裙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眼間帶著笑意。薛奎著了一身藏藍色的長袍,用一根紫木簪子將頭髮別在頭頂,鬍子梳理地整整齊齊,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
薛山和平時最為不同的。頭戴束髮銀冠,穿了一身簇新的粉白團花寬袖交領曲裾袍,領口飾有灰色刺繡。鐵紅色的寬腰帶,其上掛著一隻山鹿木雕。
瀾心下意識地看了青荷一眼,覺得今天兩人身上的衣服倒是挺相配的。青荷看著那隻木雕,不由想起了,當初在徐州的街上。她因為有事去辦,急匆匆地和薛山擦肩而過。結果就是他身上的這隻木雕將她的荷包勾住了,不明真相地她還和他大吵了一頓。差點就動手了。青荷不禁想到:難道說,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薛山看著青荷的目光落在腰間的山鹿木雕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抿著嘴笑了,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當初在徐州大街上,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
一番行禮過後,瀾心讓大家都坐下。紅綃和紅袖上前替他們倒茶,然後擺上了上好的茶點。
“哎呦,姑娘,這使不得的。”薛奎慌忙地站了起來,擺手推辭道。
“奎叔,快坐吧。”瀾心笑盈盈地說道,“此時不同以往,奎叔無需推辭的。”
薛奎還要再說什麼,柳媽媽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襟,朝他搖了搖頭。薛奎嚥下到了嘴邊的話,再次行禮後,坐了下來。
“姑娘,這是薛山的庚帖。”珍媽媽開啟紅漆盒子,笑著說道。瀾心朝紅袖點點頭,紅袖腳步輕盈地將瀾心早已準備好的紅漆盒子拿了過來。雙方交換了庚帖後,柳媽媽又將小定的禮擺了上來。瀾心見六匹綢緞都是上好的料子,金戒子和一對龍鳳鐲子,也都是實心的。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百七十九章定親(三)
交換了庚帖,過了定禮後,兩個人的親事一就訂下來了。接著就是雙方交換信物了。
毫無意外,薛山扯下了腰間的山鹿木雕遞了了青荷,對上瀾心那平靜而明亮的眼神,擔心她嫌棄信物不夠貴重,有些赧然地解釋道:“奴才當初在徐州時,就是因為這個山鹿和青荷結緣的,所以所以奴才覺的這個木雕作為我們的信物最合適的。”
青荷倒是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瀾心的臉色,她只覺得她家姑娘今天把她寵上天了。就算是把天捅漏了,她家姑娘也會幫她補上的。拿出一個有些舊的荷包,笑嘻嘻地說道:“你怎麼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拿的就是當時帶在身上的那個荷包。當初離開周家時,我那天夜裡潛進周家,除了放了把火之外,還回到原來住的屋子裡,順手將幾樣東西帶走,其中就包括這個荷包。要是”
花廳裡瞬間的寂靜讓青荷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嚥下到了嘴邊的話後,喊了一聲“姑娘”後,就垂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薛山看著青荷這個樣子,心裡有些著急。想替她說幾句話,可是一時也想不出該如何描補。焦急地杵在那裡,嘴唇不住地蠕動著。
紅綃和紅袖雖然不只是周家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廳裡的氣氛突然凝固了,她們也是大氣兒不敢出。垂著頭,靜靜地站在那裡。
瀾心看著薛山對青荷的維護,心裡暗暗地點頭。看著青荷那垂頭喪氣的樣子,瀾心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瀾心不想破壞氣氛。再說了,周家還沒有資格成為她們的禁忌。
瀾心將後背靠在椅背兒上,隨意地癱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