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心的臉騰地一下變紅了,嘴唇蠕動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甚至忘記抽開被陸震東握住的手。陸震東的手很溫暖。掌心和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繭子,瀾心猜想著,那應該是經常握劍的原來了。
“你現在還堅持每天都練劍的嗎”瀾心忍不住問道。
“練,當然練了!”陸震東笑著說道,“不過偶爾還是會偷懶的。”
“呵呵。”瀾心倒是被他逗笑了,“你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已然非常不容易了”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著。海風吹得旌旗獵獵作響,將兩個人的衣袂吹到一起,便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精彩畫面
船在海上漂泊了兩天兩夜後,終於在第三天上午到達了福州碼頭。前面有幾艘船正在接受檢查,瀾心的船隊,便默默地站在後面,等著前邊的船隻離開。看著不遠處的林源,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句話:距離產生美。
第四百七十七章寶船
也許在別人的眼裡,林源做上福州的水上都督,是在前面幾任血流成河時,迫不得已才將他頂上去的。可瀾心卻是覺得,皇上根本就是用前人的鮮血替他鋪路。福州乃是大宗朝的邊境,守住了福州,便是守住了大宗朝的大門。皇上又怎麼會將門留給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呢?!
另外,瀾心便想到了林氏的祖父,林老爺子,山書院的老院長。大宗朝裡的文官,幾乎都是出自山書院。可以說,林老爺子振臂一呼,幾乎朝堂上一半兒的文官都會跟著相應的。若不是皇上的心腹,會讓這樣有影響力的人一直存活於世嗎?這樣一想,瀾心便覺得林老爺子當年創辦這個書院,是另有隱情的。或者是奉了密旨也說不定的。
瀾心在這裡兀自出神,那邊船隊已經檢查完畢。玉家的船隊緩緩地向前駛去,林源站在船頭,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船隊駛離港口,眼睛裡卻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精光。
瀾心站在船頭,直到整個港口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完全看不到了,才收回了視線,看著那浩瀚無垠地海面。再次看到那平靜無波的海面,瀾心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上次出海時的忐忑,平靜中反倒多了一份期待。今生與父母無緣相見,也許只有透過這種方式來緬懷了。
是夜,天空中繁星閃爍。船艙裡的燈都熄滅了,只有旗杆上的風燈,輕輕地搖晃著,投下了一道道光暈。“咕咕,咕咕!”幾聲海鳥的叫聲打破了夜的靜謐。
陸震東警覺地睜開眼睛,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他能夠清晰的分辨出,這個聲音不是真正的海鳥的聲音。黑暗中,他將劍握到了手裡,迅速地裹上衣服向外走去。他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免得到時候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陸震東的手剛碰到門把手上,便聽到紅袖敲響了對面的艙門。瀾心將門開啟後,紅袖低聲說道:“姑娘,韓五叔過來了。他讓奴婢通知姑娘,客人來訪。”
“嗯,讓他把人帶到大廳裡吧。我一會兒就過去。”瀾心輕聲吩咐道。待紅袖答應一聲退下後,瀾心掃了一眼對面緊閉的艙門,她知道,這邊動靜早就將陸震東驚醒了。只是,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就瞞著他的,便吩咐白綾說道:“你去通知一下陸少爺,讓他一起和我去大廳裡。”
“是,姑娘!”白綾答應一聲,便走到了陸震東的艙門前,輕輕地敲響了門。低聲將瀾心的話傳達完後,便回來服侍瀾心更衣。
而艙門後面的陸震東,在聽到紅袖的聲音的時候,便小心眼兒地放輕了動作,甚至連呼吸都收斂了。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後等著。待聽清楚瀾心的吩咐後,激動地心差點都要蹦出來了。瀾心沒有想過瞞著自己,這便說明,自己在瀾心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瀾心和陸震東出現在大廳後,看到韓五身旁的兩個人,看到兩人身上緊裹的披風,知道兩人就是過來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