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希臘的一些貴族子弟,期望嫁給其中的一個,這樣的話,她就衣食無憂,榮享富貴了。
她自私,她野心勃勃,總是裝得單純乖巧,也有一定的姿色,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張長期的飯票。
那個男人叫哈萊,是希臘的貴族子弟,也是希臘戰船隊的隊長。
這樣一個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朵蕾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天天都在期盼著塞琳娜公主趕快出嫁,那樣她就自由了,可以嫁哈萊,做個貴族夫人。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塞琳娜公主嫁人是落空了,不過好歹也是回了希臘,朵蕾也能擺脫阿爾瑪和凱洛貝羅斯的威脅,於是,她旁敲側擊,裝可憐博取塞琳娜的同情,順利地讓塞琳娜公主同意她嫁人,偏偏事與願違,沒想到她在赫梯的這段時間,哈萊竟然另娶了一名女子,硬生生的奪走了朵蕾嚮往的正妻寶座,不過,還有個側室的位置可以覬覦,哈萊畢竟是希臘有頭有臉的人,做側室也不吃虧,問題是哈萊很喜歡現在的妻子,決定不納側室,這就意味著朵蕾的美夢徹底破碎。
想她為了救哈萊,聽了那個叫阿尼瑪的女人的話,將阿爾瑪推落懸崖,現在成天都在提心吊膽地害怕東窗事發,他可好,娶了別的女人,一句不娶側室,就這麼將她打發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當然咽不下去,它就像塊卡在喉嚨的石頭,讓她難受,讓她發狂,她開始怪哈萊,怪賽琳娜公主,甚至是阿爾緹妮斯,就是不怪自己。
她有什麼錯,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心開始扭曲,私慾的黑洞也越擴越大,終於成為成為了暗月的餌食。
操縱人心,本來就是達芙妮最拿手的,朵蕾的心被暗月逐漸吞噬,沒了心靈的人,便成了一具傀儡。
她對朵蕾下了命令--殺了她,殺了那個害你便成這樣的女人。
殺了她,殺了阿爾緹妮斯!!
沉睡中的朵蕾從床上起身,眸色空洞,像是喪屍體般,走出房間。
恰巧塞琳娜剛從米諾斯處回來,看到朵蕾,叫了幾聲,卻沒反應,疑惑之下,便跟了過去。
淡月如銀,淺淺地掛在王宮的上空,雲母似的光澤讓白色的宮殿熠熠生輝,愛琴海的浪濤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像極了維納斯彈奏豎琴的聲音。
不知為何,一陣莫名的心慌讓阿爾緹妮斯從沉沉的睡夢中甦醒,寢殿裡,有一盞小小的燭火在搖曳,風吹舞起紗幔,習習的涼風引面撲來,讓她燥熱流汗的身體舒爽了不少。
“麗莎!”她喚,可半天沒有見人來。
想著,麗莎可能是去迎賓殿還沒回來,她的眼睛好了,估計讓他們高興得忘乎所以,又不能來王宮裡,可能是正聊著呢。
她下了床,決定去陽臺吹吹海風,思索一下要怎麼做才能拿回昊月。
夜晚的愛琴海在月色的籠罩下,像是具有一種魔力,彷彿鹹澀的海水也都變成了甘美的瓊漿,潤出溫玉似的色澤。
凝望著這片神秘的海洋,她想到了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爺爺,此刻爺爺是否也像這樣看著愛琴海而想念著他,一想到爺爺,她就又想到了路斯比,一直以來她都把路斯比當作爺爺般看待,不僅是他長得和爺爺一樣,而是自然而然的生出的感情。
希臘本就是她出生的地方,即使時空不同,可是眼前的景與色卻和記憶中沒有太多的區別,尤其是愛琴海,想念和思緒把兩個爺爺連線了起來,同樣的想念。
爺爺……都不在了她身邊了……
悲傷在心裡醞釀成淚水,從臉頰滴落。
海浪像是知道了她的悲傷,發出陣陣低鳴。
倏地,一個細小的聲音驚動了她,雖然眼睛能看見了,但失明時耳朵鍛煉出來的靈敏並沒有減弱,她連忙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