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實是十年後……”
在他糾結期間,山本武手上的戒指也“譁——”地騰起水藍色火焰。
瑪蒂諾快樂加倍。
這邊還在糾結,那就讓他繼續糾結著吧,瑪蒂諾火速調轉目標,躥到山本武面前。
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和這個少年守護者自我介紹過,瑪蒂諾慎重其事先說了最重要的內容:“我是瑪蒂諾。”
看著面前雙眼放光的人,山本武說:“我是山本武。”
接著是第二重要的內容:“我是個男的。”
山本武:“哈哈,好巧,我也是男的。”
然後是正題:“你能舉起手嗎?”
山本武照做了。
“手湊近點。”
山本武依舊照做了。
在之前的「苦苦哀求未遂」事件中,瑪蒂諾悟到了一個真理。
這些少年還不太明白如今彭格列的處境,他們或許能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身邊人的危險,也能心懷覺悟去面對這些事。
但不代表他們能立馬理解「有個19世紀的老古董從棺材裡爬出來,因為失憶得被彭格列指環的火燒一燒才能回憶起什麼」的奇幻設定。
這和少年一直接觸的事情毫無關係,覺悟誕生的火焰作用是守護,以攻擊的行為實施保護的本質,潛意識則會記住「火焰」的危險。
所以瑪蒂諾這次不解釋了。
他直接一頭撞上了山本武的手背。
也就是在那一刻,瑪蒂諾的頭像是被世界上最勢不可擋的子彈擊中了。
他的思維被強制暫停,眼前也是白光一片,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
瑪蒂諾能聽見其他人擔憂的喊聲,卻無法給出回應,而那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瑪蒂諾暈了過去。
犯人坐在那裡,一雙精神失常的眼睛將在場眾人依次看了個遍,似乎不明白自己身處此處的原因。
忽然,他站起來疾呼:“不,不是我乾的。是那群自衛團的小子……他們早就心懷不滿,您也知道在這兩年他們都做了些什麼。我沒有殺人!我向上帝發誓!”
話音剛落,法官大聲呵斥:“你竟然敢在
() 教堂搬弄上帝!這比你犯下的謀殺罪還要惡劣!”
犯人瑟縮回去,看起來像是快喘不過氣來了。
“定下神來,別害怕,請深呼吸。”在他身後,狩衣裝扮的東方面孔坐在禱告席,好聲好氣勸說著。
這句話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犯人扭頭,惱怒的表情中帶著刺骨的仇恨。
“別假惺惺的,你不是和giotto關係往來密切麼?和聖徒勾結想要把罪名推給我?那晚你們都是計劃好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傳到傳到了庭上法官和教職人員的耳邊。
毫無疑問,這是一樁正在教堂中發生的司法審判。
斐迪南二世將波旁的法律搬到了兩西西里王國,但只關心作為首都的那不勒斯,絲毫不在意落後貧瘠的西西里。
這也導致西西里的司法毫無體系可言,《拿破崙法典》被廢除,教會強制干涉,演變成如今誰都能插手的混亂局面。
在聖徒瑪蒂娜·埃斯波西託提出要正式開庭前,法官甚至想幹脆沿襲司法決鬥的方式。
三天前,西西里發生了巴勒莫慘案,死了五個人,要是死在犄角旮旯倒也無人過問,偏偏死在大教堂門外。
死者全都是巴勒莫有頭有臉的人,雖然稱不上一方富豪,家境也算闊綽。
而就在慘案發生前,這群人才拒絕了自衛團的會面申請。
他們對giotto這個16歲的毛頭小子成立的組織非常不屑,同時對自己壓榨勞工不發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