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區別」
赤井秀一處理事情很迅速,他從a口出來之後直接繞後。
和a口構造類似,c口邊上也有一個稍高的窗戶。
不過赤井秀一不能再如法炮製了,待裡面的傢伙沒之前那麼好打發。
目標坐在一張椅子上,垂著頭,長髮擋著臉,在眾多視線中時不時顫抖。
“兩個選擇。從窗戶直接進去,鉗制住目標,拿她當作談判依據,等你們撤出一定距離後我會侵入引爆這裡的炸彈。”
「雛河凪」說,“或者你直接殺了她,撤離,我再炸掉這裡。”
赤井秀一像是隨口問:“不是要拿她換產業鏈?”
「雛河凪」言簡意賅:“我能讓她「活」到產業鏈到手的那一刻。”
作為回答,赤井秀一踢裂了窗戶,湧身翻入倉庫。
僱傭兵們迅速將槍口對準突如其來的黑影,沒有絲毫慌亂,也沒有對「居然有人敢隻身前來」而感到詫異。
這是一群貨真價實的亡命之徒,眼神低沉,只把長髮男人視為活動的肉塊——就這一點,赤井秀一和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不,赤井秀一的眼睛比他們要更沉。
“收到。”他說。
·
組織不經常有顯眼的暴力活動,風格更類似於潛伏在水面下的毒蛇。
而自從「雛河凪」在琴酒手裡逐漸模式化後,陰冷的風格也逐漸往更復雜的方向發展了。
被送上fbi小組桌上的報告越堆越多,這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手段越來越乖戾,但反而隱藏得越來越深。
赤井秀一也經常琢磨這事,算起來他還有點責任。
「因為『雛河凪』在他們手裡。」
很多份報告的分析都以這句話作為收尾,負責組織相關事宜的組長詹姆斯·布萊克每次說完都會用餘光打量他的表情。
詹姆斯是少有了解自己那年的單獨行動的人之一,還為此被nsa的人嗆過幾次。
「為什麼沒能阻止實驗的完成?赤井秀一不是就在現場嗎?」
「參與了聯合行動的你們應該清楚系統是什麼東西,哪怕需要處理掉現場所有人,也不能讓實驗成功!」
「fbi做了什麼,為了自保作壁上觀?別扯有的沒的,以前是以nsa為主導,現在輪到你們fbi為主導了,滿意了?」
這還是他們並不清楚事實全貌的說辭。
要是這群人知道,讓實驗成功的關鍵人物,還是赤井秀一親手塞進機器的……這事可能第二天就能被送去白宮辦公桌。
上司讓他繼續調查「雛河凪」,系統在自毀前拜託他將「瀨尾澈也」從組織中救出來……
而赤井秀一承諾過。
——我會來找你的。
於是這就成了赤井秀一必須完成的事件之一,早在臥底入組織之前就開始了。
他不會放過每一條與之
相關的訊息,但也從來沒能獲得實質上的進展。
哪怕他和「知情人士」保持著密切的合作,充其量也只是能摸到點邊,為此還付出過算得上慘重的代價。
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赤井秀一唯獨有些在意——他所追查的東西完全沒有半點瀨尾澈也的樣子。
瀨尾澈也是怎樣的?
滿口謊言、又很狡猾、非常自我,還是個運氣不好的賭徒。
是他變成了「雛河凪」,還是其實那次實驗最終失敗了?
這也是需要調查的內容。
當赤井秀一帶著傷回到華盛頓的公寓,在陽臺邊點上煙,醉醺醺的大學生又開始找他搭話。
隔壁數十年如一日的能鬧騰,已經和赤井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