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
讓瀨尾澈也能佔據上風的不是動作有多刁鑽,而是動手的人抱著十足殺意,而fbi的人不可能對他下死手這一點罷了。
在企圖掙脫的時候,受傷的fbi用捂過傷口的手去抵開瀨尾澈也,導致澈也臉側靠近下頜的地方也沾了血手印。
本人似乎沒意識到,還在拍著他大腿,厲聲問:“你到底有沒有專心聽我說話?”
明明清楚fbi想帶他去華盛頓意味著什麼,並且對此作出了非常過激,近乎條件反射的抗拒舉措了,結果一轉頭又開始和他扯有的沒的。
有沒有認真聽他說話?能認真聽才有鬼了。
澈也還在計較這傢伙壓根當自己是空氣的這一事情,冷不丁被掐住臉,手指還在臉上一按一按。
“你幹嘛?”
“擦不乾淨。”赤井秀一鬆了手,捻起他同樣沾血的t恤領口,“只買到這一件,沒有換洗的。”
澈也:“你不早說!”
他迅速爬起來,脫了外套就往洗手間跑,看著是想追上衣服上血痕乾涸的速度,等乾透之後就不好洗了。
幾分鐘後,光著上半身的青年灰溜溜出來,手裡抓著被水浸溼後搓揉半天,結果印子沒搓乾淨,領子被扯得失去彈力的鬆垮t恤。
“我勸你別用看廢物的眼神看我。”澈也說,“我現在殺心很重……你去哪兒買的這破布?”
赤井秀一:“你褲子上也有血跡。”
“哪兒呢?”
“後面。”
“……我特意壓在那傢伙的傷口當然會有血跡,褲子再洗壞我就沒得穿了……你笑什
() 麼……笑什麼!!”
赤井秀一這才咬了根菸,嘴角揚著:“去買衣服麼?”
至少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是沒什麼正常的購物場所的。
隨便找了些東西吃後,兩人上了車,車輛在公路疾馳。
路上沒什麼車,四面八方都是荒漠,澈也不確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車載音響放著藍調,很適合當公路音樂。
降下車窗後妄顧交通規則,將半個腦袋探出窗外,風和陽光不分先後到來。
澈也正在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側面突然竄出來輛車。赤井秀一越過中線,眼疾手快抓住他衣服往後拽。
卡車陰影擋住兩秒光線,對面的司機像是罵了兩句什麼,速度太快錯開了沒聽清楚。
澈也很沒道德地朝窗外伸了箇中指,也不管對面司機看沒看見。
“你要是想吹風,可以把自己捆在車頂,我不介意。”赤井秀一說。
澈也不以為意:“那你就聽不到藍調了,只能聽見我的慘叫,和罵聲。這樣真的值得嗎?”
赤井秀一把車載音響聲音放大了些,澈也跟著哼了一路。
開到中午,他們終於來了個……更偏的地方。
但這地方偏僻是有道理的,四周被拓平,碩大的倉庫與環境同色,澈也仰著頭看眼前被掀開防沙布後露出的黑色大塊頭。
“你不會還在以萊伊的名義挪用組織公物吧?”爬上直升機後,澈也說。
赤井秀一:“這是fbi的東西。”
澈也至今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會多少技能,他總能在突如其來的場合拿出些技術應對,也沒有顯擺的意思,利索得像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一樣。
直升機的噪音很大,上空之後就只能靠著頭戴耳機交流,或者扯開嗓門吼。
駕駛艙前有雷達地圖,瀨尾澈也盯半天,突然發現件事。
“我們在墨西哥?”
“嗯。”
“直接飛華盛頓嗎?”
“先不急。”
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