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為這一家的幾個不成器的兒子,而將武功這麼好的人打入大牢,甚至有可能會斬首,怎麼都覺得不值。
唐家兄弟的命,還沒那麼值錢。
“你什麼意思?要把他帶去見皇上?”靠在閻以涼的身上,衛淵說話有氣無力。
“嗯。”眯起眼睛,閻以涼決定了。像鍾己這樣的人才,死了太可惜。
“皇兄會喜歡的。”衛淵自是瞭解衛天闊,他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人才都蒐羅到自己的麾下。
什麼都沒說,閻以涼將腿上的琴放到一邊,“你休息的如何了?天快亮了,咱們回去吧。”此次也沒帶多少人過來,僅僅衛淵的那幾個護衛。他不回去,他們幾個一定得一頓瘋找不可。
“好。”答應,衛淵緩緩坐起身。
閻以涼站起來,看了一眼鍾己,她得拖著他才行。再看向衛淵,他撐著樹幹才站起身來,瞧這模樣,也需要她扶著。
“自己可以麼?若是不行,我給你折一根樹枝撐著。”彎腰撿起自己的劍,閻以涼淡淡道。
“沒關係,可以的。”看著她,衛淵薄唇微彎。然而,隨著他話音落下,他的眼睛便閉上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閻以涼向前一步,衛淵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腳下微動,但是完全的接住了他。
“衛淵?”叫他一聲,可是倒在她身上的人沒什麼反應,並且開始腿軟往下滑。
伸手攬住他的腰,雖然他看似瘦削,但是真正環住他才知道,他並沒有看起來的那般瘦弱。
無聲的嘆口氣,閻以涼看了一眼鍾己,隨後帶著衛淵先行離開。
天色微亮,閻以涼扶著衛淵走了不過幾百米之外,嶽山等幾個護衛便找到了他們。
一瞧衛淵滿身的血,將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鍾己就在後面,快去把他帶回來。你們王爺沒事,死不了。”雖是這麼說,可是衛淵靠在她身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嶽山愣了愣,然後點頭,“是。”揮手,一行人全部離開。
站在原地,閻以涼的嘴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繼續扶著衛淵離開。
這廝長得高,又很重,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切只能全憑她帶著。
返回杜門山莊,山莊內遭了一場‘浩劫’,仍舊陷入慌亂之中。
閻以涼半揹著衛淵,繞過亂了套的下人,返回他暫居的小院兒。
直接進入房間把他扔到床上,他前胸腹部的衣服上都是血,天色亮了,這麼一看更加清晰。
將劍放在床邊,閻以涼返身坐下,看了一眼他蒼白的臉,然後動手解開他的腰帶,扯開他的衣服。
從胸口開始,一直到腹部,七八道半月形的傷口附著在皮肉上。因為止了血,所以血跡都乾涸了,傷口極細,幾乎看不出來。
這種程度的傷其實應當沒什麼大礙,只不過他流血過多。
思慮片刻,閻以涼起身離開房間,再次進來時,手裡拿著的是浸溼了的毛巾。
重新坐在床邊給衛淵擦拭胸口乾涸的血跡,傷口露出來,她以手指按壓了一下,並沒有再滲血,沒事了。
有腳步聲走進來,閻以涼不為所動,下一刻禾初走進來,之後是寧筱玥。
一眼瞧見了衛淵,禾初加快腳步奔到床邊,“王爺?”
將手裡的毛巾扔到禾初手上,閻以涼站起身,“你們王爺沒事,給他擦乾淨,再上些藥,煮點補血的東西給他吃。”
禾初拿著毛巾,仰頭看了一眼閻以涼,她臉色不怎麼樣,禾初將滑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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