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便讓侍女丟給她們又一袋銀子,這氣得蕭雪燃咬牙道:「公主當街與民強搶,這傳出去恐怕有損大梁顏面!」
林長纓眉毛一挑,倒是沒想到蕭雪燃在言語上還會用大梁壓她。
不多時,周遭人皆在竊竊私語,頗有微詞,可見平常沒少吃這位公主的無言虧。
「你說什麼!「
宜靜公主見此形勢,面上頓時漲紅,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早就注意到林長纓帶著幕籬,頗為詭異,揚言道:「這大白天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又什麼見不得人!不會是海捕文書上的通緝犯吧!
說罷,這取下腰間長鞭,手腕利用著巧勁揮鞭,只見這長鞭如蛇信子吐信般襲來。
林長纓一把推開蕭雪燃,兩人借著輕功分別越到門櫃樓梯處,長鞭從她們中間卷過,打翻了幾個玉瓷器,伴隨著破碎刺裂,香料飛灑,來客嚇得匆匆而逃,往門外擠去。
小廝們紛紛躲著長鞭,還不忘哭喊著求兩位貴人放過小店。
見此狀,宜靜公主愈加心頭火起,勢要揭穿林長纓,幾個旋身後,又揮鞭而去,長鞭所過之處,於花雕木柱上重痕落下,可見章法全無,行蹤混亂。
再這樣下去,這凝香閣說不定又得毀一次,林長纓乾脆心下一橫,繞柱而過,揚鞭之際,掃過慕籬落下,她偏頭趁勢空手抓住鞭子。
宜靜公主本想以蠻力拉回鞭子,不料鞭子卻紋絲不動,抬眸望去儘是亂七八糟的香料飛揚,模糊之際,她依稀瞧清慕籬後的面容,不由得睜大眼睛,顫聲道:
「你是林長纓」
只此一眼,嚇得她脫力放下鞭子,如嚇破膽的小倉鼠連連後退。
林長纓被一些香料迷了眼,眨了下眼睛,只覺這名貴香料混在一起這味道著實詭異,不由得咳了好幾聲,這身上早就附上許多,花花綠綠,如泡在花池子裡。
待她回過神來,對上宜靜公主怔然的眸子,這幕籬早就不知掉哪裡去了,心下瞭然,她也鬆開了鞭子,拱手道:「公主,臣下失禮了。」
「你」
宜靜公主嚇得失神,一路顫顫巍巍地往後退,還不小心絆倒趔趄一下,手指著道:「林林長纓你大膽竟竟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禮,待本公主向父皇稟明,定要定要讓父皇來治你的以下犯上的罪名!你給我等著!」
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早已被香料嗆得神魂顛倒的侍女,厲聲讓她們起來。
落荒而逃,自然也不忘放毫無氣勢的豪言壯語。
林長纓以手拂去身上的香料,無奈地嘆息一聲。
不多時,注意到猛烈的噴嚏聲,她注意到蕭雪燃正搖搖晃晃地走來,掩著鼻子,手不斷亂舞,還欲拔劍揚言道:
「人呢!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麼囂張跋扈,阿嚏!阿嚏!」
這凝香閣最為盛名的當屬迷迭香,加之蕭雪燃本身鼻子敏感,這一聞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林長纓連忙從她腰間懷中取出鼻煙壺,讓她聞了聞,沒一會兒人就清醒過來,她揉著鼻子,鼻尖微紅,似是沒緩過神來。
意識復回之際,訥訥問道:「將小姐!人呢!」
「走了!」林長纓頗有些無奈,看著這殘局她不由得眼前一黑,今日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怎麼就走了!?」蕭雪燃可不認為這位公主殿下能這麼簡單地善罷甘休。
「應該」林長纓的眼珠微動,思索著往事,「應該是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給她落下的陰影太深了。」
十年前林長纓年少氣盛,鋒芒畢露,恰逢年節跟著林楓華和沈懷松一起回京述職,在宮門等著他們二人的林長纓覺著無聊,便想找個可以看見宮門的茶樓吃茶。
不料卻在茶樓的后街看到一個約莫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