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不止,海岸渺渺,伴隨著樹葉沙沙聲響,黑影浮掠而過,如魅影般平穩地落到地面上,觀望著四周,只見不遠處幾艘水師救援的小船一同載著影衛和老工匠而來,兩相會和,注意到樹下的沈清辭,心生不妙,連忙跑過去看。
徐承林剛看著林長纓走仍覺著不對勁,急得團團轉,不料剛回頭就看見了來勢洶洶的影衛,許是本能反應,於黑夜當中嚇得他連連往後退。
「影影衛大人!不知諸位有何貴幹?」
說著說著,面露難色,不過仔細回想,剛剛在那艘賊船上似乎也有看見過他們的身影,難不成此事天寧閣還出手干涉了?可為何先前沒有一點風聲
影衛打量著四周,急問道:「王妃呢?」
「王?王妃!?」徐承林一下子沒反應過稱呼來,下意識地指向林子山路外頭,覺得應該十之八九說的就是林長纓。
無奈之下,影衛只得先去看沈清辭的情況,叫了好幾聲卻不見回應,隨即施以銀針才有所反應,抵至寸關尺時,乾脆扎深一點,僅是瞬間,沈清辭頓時清醒過來,待反應過來,立刻盤坐而起,屏著內息將銀針逼出。
「閣主!您怎麼樣了?」
影衛連忙上前急問,嚇得徐承林不知往哪站好,可回過神來又覺著不太對勁他們剛剛喚他什麼?
不多時,沈清辭眼前逐漸虛影漸散,入眼儘是眾人看著自己,不乏憂戚擔心,還對上徐承林上下打量的目光,卻尋不到其中最關切之人蹤影。
「徐承林,她呢?」
徐承林苦笑道:「這位公子,將軍她自有要事處理,您還是!」
「徐承林,上次因你心慈手軟放跑了那幾個東瀛細作,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如今問你話竟敢和我打太極。」
此話一出,徐承林不敢再行敷衍,支支吾吾道:「閣閣閣主,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將軍她說去去就回,還不讓下官派人前往」
「這裡可是揚州?」
「是此處離陸上最近也只好如此」」
沈清辭一怔,她這麼急,難不成是和人約好去何處,回想船上種種經歷,那個侍女自混亂後就不見了。
揚州魏家抄家不就是在這?!
思及此,他翻身騎上馬背,吩咐道:「徐承林,這黑市後續就交由你來處理,書信一封讓昔王前來協助。」
隨即看向影衛。
「聯絡好在揚州的水青山莊,讓他們準備好,還有,墨寒玉受了傷定然跑不遠,這片林子都得徹查一番。」
說罷,就拉著韁繩策馬而去,餘下眾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徐承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後背直發冷汗,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所以他是見到了真的天寧閣閣主,那又為何和將軍關係又
「影衛大人,你們說」
徐承林一轉頭,身邊空空如也,只見林子裡時不時傳來黑鴉驚飛,落下片片黑羽,許是下過雨,地面泥濘,原本沉寂如死水般的泥潭忽有馬踏而過,泥點子飛濺,嚇得雨後蟲草簌簌而動,水滴濺落。
遠遠望去,雪白的信鴿於這陰沉沉的天著實耀眼醒目,飛過層層疊疊的樹林,直衝雲霄,抵至一處小鎮上。
林長纓跟著這信鴿來到此處,不過半個時辰就到小鎮牌坊前,她不由得微眯著眼睛打量這四周,憑生熟悉之感,從中取出一張羊皮紙地圖。
難不成要引我去當時被抄的魏家老宅
忽地,天公轟隆作響,烏雲遮月,如今已是醜時,鎮上宵禁本就沒什麼人,如今只餘夜工打更之人匆匆回家,不乏孩子被嚇哭嚷嚷聲。
落到此處,她攥緊了韁繩。
從上京到江南,從大相國寺到這,如此煞費苦心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