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酒店吧。”陸嘉勳提議,大家一致贊同。
他們入的酒店,就在溫泉旁邊,幾步路即到,顧澤希去登記,三個人就坐在大廳裡等。
當他拿著房卡和押金單過來的時候,只見陸嘉勳抿著唇,一臉的不暢快,他笑著問:“你怎麼了?”陸嘉勳抬腳邁了兩步,走到顧澤希面前,手搭在他肩膀,將他往旁邊帶了幾步,小聲說:“那兩個女人居然說她們要住一間,讓我們兩住一間。”
顧澤希一副何必大驚小怪的表情說:“跟我住怎麼了?”
陸嘉勳氣得跺腳,這傢伙顯然放錯重點了,他咬牙切齒的說:“可問題是,我、不、想、跟、你、住。”咬字格外清楚,生怕他聽不懂似的。
顧澤希突然就明白了,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哄老婆嘛,但只是點頭,並沒有什麼舉動,他氣結,“我不管,誰的女人誰搞定。”扔下這句話,陸嘉勳從顧澤希手裡搶過一張房卡,徑直朝江嬡婷走去,拉過她的手腕就往前走,江嬡婷火大的甩開他的手,他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前一秒還火冒三丈,恨不得不見面的江嬡婷頓時眉眼俱笑,然後挽著陸嘉勳的胳膊朝樓上房間走去。
看得夏寧芮一愣一愣的,這兩人是怎麼回事,果然,結了婚的人神經都有點大條。
“走吧。”她還在研究陸嘉勳夫婦的不正常,身後的顧澤希上來牽起她的手往另一側的房間走去。
幸福了,然後呢【4】
夏寧芮的發尖還在滴水,她沖泡了一杯香醇的奶茶站在不太寬敞卻風景極好的陽臺上,眺望樓下的花園,一陣風吹來,鼻尖飄來一陣玫瑰的清香,那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清雅而不粘膩。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顧澤希用白色的毛巾擦拭著亮黑色的短髮,走出浴室,卻不見她的身影,細細一看,陽臺上纖細的背影,不是她還能有誰?
他微微皺眉,邁開步子往陽臺走去,“頭髮又不吹乾,還站在這兒吹風,你是想感冒嗎?”聽著似是責備,實則確是心疼。
拉著她回到房間,拿過吹風機,剛聽到“轟”的一聲,夏寧芮搶過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顧澤希將手抬高,挑著眉說:“我幫你。”簡單的三個字,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夏寧芮也就不再糾結,乖乖坐著。
顧澤希仔細的為她打理著有些不太柔順的頭髮,吹風機巨大的聲響在耳畔迴盪,有些時候不小心拉扯到打結的髮絲,她會發出“嘶”的一聲,儘管聲音很低,但他還是聽到,便更小心。
髮絲被吹風機的風揚起,偶爾會飄到他的臉上,整個空氣裡都瀰漫著香氣,他握著吹風機的手不禁停滯在半空。
頭髮吹到一半,吹風機赫然停了,夏寧芮抬起頭,正對上顧澤希有些迷離的眼神,她一怔,隨即感到唇上覆上一陣清涼,顧澤希身上特有的薄荷的清涼一點點向她靠近,他小心翼翼的吻著她。
“可以嗎?”
顧澤希將頭抵在她的肩上,低沉著聲音問,說話時嘴裡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有些癢,她微微一動,卻無處可躲。
“嗯?”
他在黑暗中悶悶的問了一句,夏寧芮有些緊張的咬住自己的唇,沒有開口,他將她的沉默視為默許,嘴唇又一次覆上她的唇,不似先前的小心翼翼,這個吻來得霸道,彷彿要將她吞噬。
夏寧芮自然下垂的手擁住他寬厚的臂膀,似是做好了準備。
之後的事,沒有任何遲疑的發生。
翌日清晨,深色的窗簾將大好的陽光阻隔在房間外,顧澤希只覺左手臂發麻,張開眼睛,發現身邊的人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正香,他臉上隨即附上笑,在夏寧芮的唇角輕輕一琢,毫無意外的,她不情願的張開眼,看到眼前無限放大的臉,心裡一驚,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