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行人都要嚴加盤查呢!這樣大的雨,本來行船就不易,這樣下來,怕是要阻了很多人趕路過江呢!”
“那可真糟糕!”
梁遠昨夜出去說遇到人,今早江裡打撈出屍體,一劍封喉?
梁輕怎麼想,都覺得這似乎會和梁遠有那麼一點關係!
她早該想到的,梁遠出去的時候,自是帶了雨傘的。即便下大雨的時候,雨傘不管事兒,回來也不至於從頭到腳外袍都溼了,傘也沒了,那必是經過了打鬥!
一鍋香噴噴的煲仔飯做好了,梁輕揭開蓋子,滿屋飄香,又在上面撒了一點蔥花。
這味道,讓人食指大動。
梁遠還沒醒,梁輕躡手躡腳的回了屋,也沒打擾他,自己先吃了兩碗,剩下的蓋好蓋子,拿手巾蒙著保溫。
然後,背起寒江劍,披上蓑衣出了門。
她要看看江邊是個什麼形勢。
梁輕到江邊的時候,江面上一隻行走的船也沒有,渡口很多船隻都停靠在岸邊,的確有一隊官兵盤查來往人等,也有上船搜檢的,也不知道查些什麼,梁輕並沒有走近。
梁輕找了一間臨界的茶肆,叫了一壺熱茶,一邊喝茶,順便聽了聽市井傳言。
“聽說,下游撈出八具屍體!”
“這麼多?也太嚇人了。”
“你的訊息過時了,現在是十具屍體了!”
“都是一劍封喉,也不知是哪位高手?”
“這江湖中,據我所知,能以一敵十,還將人一劍封喉的高手可不多。”
“十個人不一定都是一招殺死的吧?”
梁輕貌似不經意的加入討論:“這麼大的水,屍體怎麼可能沒被沖走?是不是今天剛剛被殺死才拋屍的?”
有人答覆她,“昨夜死的,屍體撈上來都僵硬,腫脹了,江面上都是停靠的船隻,被攔住了沒沖走也是可能的。”
梁輕一想也對,畢竟渡口彙集的船多,很多都快停到江中心了。
還有下游百里是要轉彎的,難免屍體飄起來不那麼容易被沖走。
又有人議論:“聽說死的都是禁軍?”
“那殺人的豈不是朝廷欽犯?”
“噓,豈敢妄議!”
……
人們議論著,小道訊息總是傳得最快的,長了翅膀一樣的就傳遍了整個小城。
到午後梁輕離開的時候,打撈上來的屍體數,已經重新整理上升到了十三人!
十三人都是禁軍,都是被一劍封喉,這是何等功力?
梁輕自問做不到,也不確定這動手之人是不是梁遠了。
印象裡他的武力值雖然很高,但是也沒有高到那麼離譜的地步啊!
這似乎連師父陳武也很難做得到吧?
山外有山,江湖自有高人吶!
梁輕打探完訊息,出了茶肆,往客棧走。
身後竟有人跟蹤!
難道是剛才自己不小心打聽事情,漏了痕跡?
梁輕開始兜圈子,往大街上走,想要甩開跟蹤的人。
然而,這幫人卻並不在意暴露,反而越跟越緊。
而街上其實沒什麼行人,暴雨傾盆,天幕陰沉,跟雖是日間,但和夜裡沒什麼兩樣,對面的人兩米遠都看不清臉。
梁輕被包圍了,刀劍出鞘,殺機四伏。
當街殺人,且不帶面具,這幫人還真是有恃無恐!
梁輕甩了草帽,擋了砍過來的一刀,拔劍相迎,這是她第一次拔劍對敵。學藝八年,對戰經驗還是擂臺賽那幾場積累下來的,但是她不懼。
暴雨寒江,生逢亂世,人命如草芥,雖然艱難,但是她還沒活夠,生死只在夠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