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嗎?那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不友好?
陳武繼續道:“只是眼前這沐王即將及冠,九州八方都看著呢,他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的。”
“你要是真心為你師父,師兄著想,就該勸著他,不要一意孤行!”
“王妃之位,現在不是你能坐的。”
說來說去,還是王妃之位?
梁輕一攤手:“無能為力,恕難從命!”
“……”
陳武瞪著梁輕,半晌沒說話。
“你?”陳武怒極,面目可憎,眼神銳利,看梁輕如同看一隻將死的兔子。
那是殺意,雖一閃而過,但梁輕確定,她並沒有看錯!
師父竟然對自己有殺意?
就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二哥聯姻之路的障礙?
”
陳武收斂了氣息,再度開口,直抒胸臆:“遠兒不同意與江家的聯姻,都是因為你,你一定要這王妃之位?”
梁輕一臉無辜的看著陳武:
“師父說笑了,二哥的想法豈是我能左右的?”
“師父一日為師便終身為師,二哥向來尊師重道!”
“娶誰不娶誰,誰做王妃,我似乎管不了那麼多呢!”
言外之意就是,你只是師父,還不是他老子!
你其實也管不了那麼多,你還指望我什麼?
陳武氣的發抖,抬手指著梁輕:“你這妖女,就是你惑亂君王,讓他不思進取”。
“噓!”梁輕突然謹慎道:“君王?師父說話可要小心,如今可還是南宮氏的天下,二哥已經封王,你還要他怎樣進取?”
“還是說,師父不怕落得個亂臣賊子的名頭?”
有些話可以想,但不能宣之於口,有些事可以籌謀,但是不能提前擺出來。
所以在沒有黃袍加身之前,明目張膽造反的,歷史上很多人,多數曾經都被滅了,都是別人扯旗的活靶子。
此處只有師徒二人,話不入第三人耳。
本就是私密,而梁輕這麼說,在陳武聽來就是明目張膽要挾他,就是沒把他當自己人了。
陳武眼睛一瞪:“女色誤國,我早該知道,你就是亡國之女!”
“當初清江,你怎麼不死絕了!”
撕破臉大家都不好看,可是陳武控制不住啊,他到底還是說出了心裡話,梁輕只能接招:
“師父既然這麼看不起女子,為何當年收我為徒?”
“師父這般看不起女子,可還看得起天曌帝?”
“當年,天曌帝以女子之尊一統九州,開創王朝,二哥可是天曌帝的後人,以後可是還要靠著天曌帝的餘威上位呢!”
陳武意識到說錯話了,牽扯到沐氏權威和天曌帝,怎麼說他都是臣下:
“就你?你也配和天曌帝相提並論?”
“哪怕是天曌女皇,不也是靠著男人打的天下,而且她早就作古了?”
言外之意,天曌帝他其實也是不服氣的……
這話再說下去,就成了天曌帝批判大會了。
提天曌帝是她不磊落了,梁輕不想再和陳武爭論什麼,更不想聽批判。
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恕徒兒口無遮攔,天曌帝不是我等能議論的,正如這天下大勢,也不是師父你能決定的,徒兒身體疲乏,還要休息靜養,師父請便!”
陳武氣呼呼的走了,走路依舊虎虎生風,一大腳踢到了屏風,險些踢碎了。
呵呵,好大的脾氣呢!
梁輕在心裡反思,和師父陳武的關係,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樣?
而陳武走出梁輕的屋子,腦海中一直迴盪著梁輕的話:“除非斬草除根,否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