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上主席臺，學著&ldo;二李&rdo;的樣子，並排站在那兒，老老實實地低著頭，等待總指揮的批評。

康世恩看著王進喜，火氣一下更大了，吼著嗓門：&ldo;你王進喜是紅旗，可幹工作就不能光有張飛的猛勁。再說張飛也是粗中有細的，該細的地方就得細！你王進喜做到了沒有？&rdo;

王進喜也開始冒冷汗了。

幹部和工人們看著每天與自己一樣整天一身水一身泥地拼命戰鬥的幹部和標兵這樣可憐兮兮地挨批受罵，紛紛心酸地落淚‐‐&ldo;難忘&l;四&iddot;一九&r;，鑽井出了醜。問題答不上，想走不敢走。&rdo;有人在小本本上寫下這首打油詩。

&ldo;四&iddot;一九&rdo;，大慶人誰都知道的這個日子。&ldo;四&iddot;一九&rdo;從此成為每年大慶油田乃至整個石油系統要召開的一次質量工作會議，像現在我們全國人民都熟悉的&ldo;三&iddot;一五&rdo;打假日一樣。這是餘秋裡和康世恩在石油戰線留下的眾多精神遺產中的一個內容。而同在這樣一個內容裡還有許多精彩動人的故事‐‐

輸油管是油田生產後期將原油聚集和外送的&ldo;腸子工程&rdo;‐‐餘秋裡比喻。意思是說，你一個人靠啥維持生命？得吃東西吧！東西是靠腸子進到胃裡、又透過腸子排出消化物。油田就像人吃的東西，這輸油管不就跟腸子一樣嗎？有一回，在對一段輸油管加壓時出現了焊口處冒油的問題。這回倒黴的是曾任瀋陽軍區工程兵部隊政委、老抗聯戰士、正軍職幹部季鐵中頭上了。&ldo;季鐵中？季鐵中也不成！&rdo;餘秋裡聽康世恩匯報後，毫不留情地將右臂往上一甩。於是康世恩就&ldo;執行任務&rdo;去了：他披著那件褪了色的棉軍大衣，站在質量大會上的臺前厲聲喊道：&ldo;季鐵中！你給我站起來講講是怎麼回事！&rdo;眾目睽睽下，時任工程指揮部書記的季鐵中像一位聽到排長點名的新兵一樣，老老實實地挺著身子走向臺上，然後低著頭，語氣沉重地開始檢討起自己的失職，那神情一點也看不出他曾是個統率千軍萬馬的正軍職大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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