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很親密。這一次的賞菊宴,其實是為了讓他的繼妻在人前露露臉。——據說他的繼妻愛菊如痴。他專門在家裡建了菊花臺,遍尋天下名菊,種於臺下,倒是可以一觀。”
比起徐文靜的小填房,杜恆霜對徐家菊花臺的名品菊花更感興趣。
因穆夜來的關係。她對穆侯府不是很待見,但徐家不是穆侯家,就算是面子情兒她也得去。更何況穆淑妃升了貴妃。是內宮的大紅人,她不去也不行。如今蕭士及在家賦閒很久了,每日裡無所事事,除了去校場練習各種兵器,就是在書房看書,還帶著人去賭博,雖然沒有抱怨。但是杜恆霜看得出來。蕭士及很鬱悶。心情不是很好。
她也很著急。
一個有抱負、有本事的男人,每日裡這樣蹉跎歲月,真是看了讓人心痛。
杜恆霜就求諸素素,“不知道你們公爺這次出去做什麼了?如果他需要人手,不要跟我們侯爺客氣。”
諸素素意味深長地看了杜恆霜一眼,“你又忘了,蕭大哥跟我們公爺合不來的……”
杜恆霜的臉垮了下來。在諸素素面前。她從來不掩飾自己。
“可是我們侯爺,已經在家賦閒很久了。”杜恆霜滿臉愁容。
把一隻應該翱翔在長空上面的鷹成天關在籠子裡,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殘忍。
諸素素也沒法子。她最不擅長這些東西,讓她給人瞧病可以,在內宅跟女人鬥鬥心眼子也行,一旦涉及朝堂上的東西,她就兩眼一抹黑。
別說這一世,她從小身份低微,沒有親眼見過那些朝堂上的運籌帷幄。就說前一世,作為一個普通小白領,還不至於自大到看過幾本小說,就去出主意幫人奪嫡。
所以對於杜恆霜的困境,她是真的愛莫能助,她不想越幫越忙,最後幫倒忙……
朝堂這種東西,可是不能出半點紕漏的。一旦幫了倒忙,下場非死即傷。
政治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這件事,我看你還是不要管了。你們侯爺都沒有法子,你能怎麼辦?”諸素素低聲勸道。
杜恆霜點點頭,“我知道,就是看見他心裡憋屈,我就難受。”
“唉,你這是何苦。操心了家裡,還要操心外頭,要我說,你就管坐著享福就是了,把那些煩難事,交給男人去打理。”諸素素很是不以為然,覺得杜恆霜真是勞碌命。
杜恆霜卻笑了笑,輕言細語地道:“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他妻子,就是跟他甘苦與共的人。怎能就想著享他的福呢?——我們的家,要兩個人一起來維護的。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內,這話不錯。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我不可能只把目光放在後宅的。”
諸素素心裡一動,再次鄭重打量杜恆霜。
這就是她和杜恆霜的不同吧。
不是時代的差距,而是兩人心態的不同。
對於杜恆霜來說,蕭士及不僅是她丈夫,是她榮辱與共的人,更是她心愛的人。
而對於諸素素來說,安子常只是她丈夫,一個給她提供名份的人,僅此而已,所以她沒有想過要為安子常著想,一切以自己舒服為第一要務。
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呢?
直到送杜恆霜出去的時候,諸素素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杜恆霜從安國公府出來,想了想,對車伕道:“去毅親王府。”
毅親王府在永福坊,是大齊唯一一個親王府邸。
杜恆霜和毅親王妃私交甚篤,雖然是臨時起意上門,但還是備了一份厚禮。
毅親王妃在中堂見了杜恆霜,笑道:“你啊,總是躲在家裡面,也不說出來走動,這樣可不好。”
說得杜恆霜很是慚愧,忙道:“王妃說得有禮,以後恆霜確實要經常出來走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