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韋家,總的品行在韋家中也是很優秀的,平時與其他諸韋還是有截然不同的區別。
至於韋溫,在四韋中是最無能的一個人,但他是韋氏最親的堂哥,當然無能好啊,越無能危脅才越小。
他想的很好,卻不知道在這些最尖頂的大臣行列,他在他們心中的印象。
同時,韋溫的留用,還照顧到了韋氏的感情。另外韋巨源與韋嗣立也確實到了高齡。
但是韋氏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毒的光芒,李顯認為他小算盤打得很好,韋氏怎能不知道呢?
韋安石在朝堂上,他只能做到預設,不作聲。韋溫那是自己最親的人,也當作最可靠的親信使用,雖然才能少了一點,可是進一步拱衛自己的實力。但真正做事,派上用場的人,還是韋巨源與韋嗣立。如果李顯這一次留下兩個人,是韋嗣立或者韋巨源兩人中的一人,再加上韋溫,也許自己會再考慮一下。可是居然留下韋溫與韋安石,那麼……
韋氏這時候的心理,頗讓後人猜測,這一番交談也沒有流露出去。
就是李顯開始削弱韋黨,但也沒有表示強烈的敵意,因此,這成了歷史的一個謎團。
韋氏抬起了頭,又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陛下,你是陛下,你看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
然而她抬起了頭,看了看殿外的辰光。
殿外雪再次變大了,一片片鵝毛一般地飄落下來,天地間一片乾淨。在這個乾乾淨淨的世界,誰沒有想到一件人間醜惡骯髒的事情正要悄悄地發生。
這時候就象聽到她的心聲,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對李顯說道:“陛下,進膳了。”
李顯看了看韋氏,說:“皇后,我們一道用餐吧。”
自從因為燕欽融首發其難,然後張說等人進言,他與韋氏產生了很大的矛盾。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用餐。
韋氏這一次的低調,這一次的妥協,也讓李顯十分滿意。於是再次想到了韋氏以前的種種好處,邀請她一道用餐。
“多謝陛下恩賜,”韋氏彎下腰施一個欠身禮,十分地婉約,恍若三十年前,剛剛嫁給李顯那個害羞好奇的小姑娘一般。
李顯伸出了手,將她的一雙酥手拉了起來。
兩個人迎著雪花,一道走了出去。看到他們和解如初,所有宮中的太監與宮女都長鬆了一口氣。家和萬事興,後宮之內也要和平。如果這兩個人再僵持下去,倒黴的也只是他們這些宮女太監。
來到了用膳房,太監們將一道道豐美的菜餚端了出來。
但有可能是因為李裹兒的提醒,每上一道菜,李顯身邊的太監都親自嘗試了一口,然後才讓太監放在桌子上。
李顯呵斥了一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心裡面罵道:就是嘗,也在背下里嘗,當著皇后的面嘗,豈不破壞了我們的氣氛。他還心虛地看了韋氏一眼,然而韋氏就當什麼事沒有發生一樣。
韋氏親自倒了兩杯酒,端起酒杯,說道:“陛下,這一杯酒是妾身給你謝罪的。”
說著抿起了嘴唇,一口氣將它喝完。
“皇后,何罪之有,說起來,以前朕也有一些錯誤,沒有好好與皇后溝通,現在雨中天晴,皇后,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提,好不好?以後朕還會好好待你。”
“妾身不敢。”韋氏一杯酒喝了下去,臉上立即飛起了一團團紅霞。
李顯看了一呆,說了句:“皇后,你還是那麼地美麗。”
“陛下,誇獎了,妾身老了。陛下,妾身為你跳一支舞,好不好?”
“好啊,”李顯欣然道。
“這一支舞是妾身新學的,妾身怕跳得不好,能不能讓他們下去?”韋氏看了一下,站在旁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