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上來看,奪舍之前並非某位大能轉世——之前張老闆或者可能是個修士,但也不過是一個修為不高的修士,因為不論是玄黃大陸發生的,還是靈武大陸發生的,實在找不到曾經是大修士的理由。”
張瀟晗的眼睛微微眯了下,木槿的話是什麼意思,在無極宗的時候他就懷疑她了?
“但不論怎麼說,張老闆的前世——奪舍之前,都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很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修士,雖然,張老闆越來越像這個世界的修士了。”木槿慢條斯理地道。
“當然,張老闆想過要將前世的事情告訴我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可是忽然,張老闆又改變了主意,張老闆想要隱瞞什麼呢?無邊海下洞府隕落的修士,海底那個洞府的主人,與張老闆是什麼關係呢?”
張瀟晗的心砰地跳了下,無邊海下洞府的主人?木槿怎麼知道的?她忽然覺得該感謝這副衰老的皮囊,因為它掩飾了她心裡的吃驚。
“那些誰也不認識的東西,彎曲的字跡,奇怪的機關,除了與張老闆的前世有關,我想不起來還與什麼有關,現在,張老闆,我們可以開誠佈公地繼續下去了嗎?”
張瀟晗不用特意注意,就已經看到了木槿對她的提防,因為木槿沒有任何掩飾,他灰色的長袍輕輕飄到了下,身體表面布上了一層靈光。
張瀟晗奇怪地看著木槿,看著木槿的戒備,只覺得有些不真實,她這叫什麼?眾叛親離?她做了什麼,讓木槿如此提防?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的前世?還是我所謂的身份?”張瀟晗聽到她的聲音平靜,除了剛剛木槿提到無邊海海底洞府之時心臟一跳下的吃驚,她現在真的平靜了。
“就看張老闆能說什麼了?”
張瀟晗沉默了一會,心裡漸漸生出些莫名的情緒,好像對一切都厭煩了似的,她當然知道她的前世與這個世界無關,也當然知道她的穿越只是兩個無關世界裡偶然的一個交集,曾經她想過在最後時候到來之前將自己的一切講給木槿,畢竟她一直以為,若是有一個修士能理解,也只有木槿吧。
可她不想在這樣的狀態下講,也不想糾結原因在自己還是在木槿。
“木槿,你想要與我動手嗎?”張瀟晗下意識問出一句。
“只要有一朵歲月漩渦觸碰到你……”木槿的話沒有說完。
張瀟晗忽然覺得疲憊,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對她說出這樣威脅的語言的,會是木槿。
“為什麼?”張瀟晗一動沒有動,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防備,只是疲憊地望著木槿,輕輕地問道,“為什麼現在問我這些?你還是曾經的木槿嗎?在無極宗認識的那個木槿嗎?”
“當然,我還是那個木槿,但是在你收回了你我之間的因果之後,我可以站在另一個木槿的角度上看待你我之間的一切了。”木槿道,“我回顧了我們相識之後的一切,張老闆,我發現在你所有經歷的重要時刻,都沒有我。”
木槿微笑了下,在護體靈光中的微笑帶著嘲諷,“魔幻禁地、荒蕪之地,是張老闆與小寶、范筱梵,冥界,是張老闆與宋道友的,西海,是張老闆與簡道友的,魔界,是張老闆與楚清狂和峒簫的,留給我的是神界,可張老闆收回了你我之間的一切,哪怕只有最初的相識,張老闆,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你想我是什麼人呢?”張瀟晗輕輕嘆息一聲,“木槿,我不明白……你執著的是什麼?不論是下界,還是冥界、魔界、西海,都是我經歷的一部分,我以為,我們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木槿嘲諷的笑容更深了,“既然是朋友,張老闆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呢?張老闆可以解釋一下什麼是軒轅後裔?解釋一下為什麼可以與魔界帝子比肩?為什麼魔界的智者對你青眼有加?為什麼只有你